贾道承作揖施礼道:“能为殿下做事,实乃吾之名誉。”
陈长青反而不恼了,云淡风轻道:“那你派人去见他呀,我包管在他来之前,把你剁碎了喂狗,然后扬长而去。”
现在想要拿下这狂徒,就得靠西晋王了。
输在了对西晋王忍耐度的判定,输在了对卢飞脾气的把控,当真是输一子,满盘皆输。
陈长青眉头跳了跳,如何还跟大黎国威扯上干系了?
只是向来口碑不错的卢国公,却有个口碑极差的侄子,早些年借着卢国公的名号,送进大理寺当少卿,却傲慢高傲,查案查到左相头上,终究没查出成果,不了了之,也是以获咎了当朝左相。
卢飞心中嘲笑,到时候叫你这黄口小儿吃不了兜着走。
武将出身的他,两个儿子却都是文官,大儿子在监察员当职,任副都御史,正三品。小儿子在吏部当职,任员外郎,从五品,虽品阶不高,却胜在干系大点的好,与吏部高官相处都不错。
卢奕丞眉开眼笑,说道:“老夫老了,想的多,考虑的却少,我能想到的,你这老狐狸天然能想到,今后不跟你谈这些了。”
陈长青笑了笑,分开了衙门,鸾鹊和封婵紧随厥后。
申明陈长青并不筹算将他如何样。
陈长青略微躬身,看着像狗普通告饶的陆烽,淡然道:“如果我饶了你,蓝野侯那儿我没法交代啊,你不说你是蓝野侯爷爷吗,如何半点蓝野侯的派头都没有?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又输了,与你下棋,忒无聊,还不如那西晋王的儿子。”
蓦地,他笑了,将信纸顺手丢在地上,对下人叮咛道:“筹办官服,明日早朝,老夫要去一趟。”
刘天纲摸着胡子略一思考,只作二字评价:“枭雄。”
从堂下站起来,一个没站稳,摇摆两下,站定以后,指着陈长青说道:“你这无知小儿,你晓得我叔叔是谁吗?国公卢奕丞是我亲叔叔,你敢获咎我?我定要将你打入大牢,凌迟致死!”
刘天纲看着棋局,捻起一颗棋子,放在棋盘上,提走两颗黑子,抚须笑道:“陛下的底牌,可不止这些,何况你别忘了,咱大黎不是另有个修为不低的太师吗?他来头可不小,龙虎山老天师的师兄,有他在,还怕翻了天不成?”
本来觉得到了西晋会是苦日子,未曾想天高天子远,在这儿过日子更舒坦。
大黎都城,卢国公府。
这是张家的祖坟上冒青烟了吗?
“服从!”
一人身穿青色长衫,玉簪束发,须发皆白,恰是这国公府的仆人,卢国公卢奕丞。
就在卢奕丞愣神之际,刘天纲落下一子。
陈长青虚抬一手,眼神戏谑的看了眼卢飞,说道:“不必多礼。”
“很好。”
刘天纲抚须而笑,说道:“我教出来的,能差到哪儿去?”
陆烽还在往前爬,说道:“小的有眼无珠,小的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在卢国公的安排下,到了西晋任职,也算是临时避开了朝堂。
幸亏卢国公给他安排了退路,到了西晋当了知府。
卢飞话音刚落,就有个满身披挂的雄浑中年走进衙门,他一手持刀鞘,阔步昂扬,眼神刚毅。身后还跟着几个晋王府的亲兵,各个身披铠甲,腰悬大刀。
将领却没有理睬他,径直超出他,走到公堂下,单膝跪地,抱拳道:“末将于碌,拜见世子殿下!”
他当官至今,还从未受过如许的欺辱。
如此看来,他与刘天纲的棋艺,差了不是一点半点。
贾道承连连点头,赔笑道:“殿下经验的是,服膺教诲。”
刘天纲笑道:“你不但是想的多,棋也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