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天纲站起家,走到卢奕丞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道:“或许国公也来不及管了,动静传到你这儿的时候,估计你那好侄子,多数已经没了。但我还是要提示你一句,莫要因为一个不值当的人,去找一只正处在山颠上猛虎的费事。”
武将出身的他,两个儿子却都是文官,大儿子在监察员当职,任副都御史,正三品。小儿子在吏部当职,任员外郎,从五品,虽品阶不高,却胜在干系大点的好,与吏部高官相处都不错。
陈长青摆摆手,笑道:“张大人不必多礼,我也探听过你的经历,是个好官,只是西晋毕竟不是西晋王的一言堂,成与不成,还得看朝中那位的意义。”
刘天纲落下一子,轻描淡写道:“于我而言,这些都是浮于大要的,不算甚么大事,现在我们该体贴的,是山上事,我比来有所耳闻,某些山上门派坐不住了,手伸到了王朝当中,这才是最该重视的。”
张鉴拱手道:“成与不成,都要谢过殿下。”
这是张家的祖坟上冒青烟了吗?
大将于碌使了个眼色,一旁甲士刹时会心,抽出刀走到卢飞身后,判定手起刀落,人头骨碌碌滚了出去。
只是向来口碑不错的卢国公,却有个口碑极差的侄子,早些年借着卢国公的名号,送进大理寺当少卿,却傲慢高傲,查案查到左相头上,终究没查出成果,不了了之,也是以获咎了当朝左相。
陈长青负手回身,说道:“西晋知府我心中已有人选,你作为一介散修,能有现在修为也实属不易,今后西晋王府可助你修行,但有一前提,你除了要以西晋王府客卿的名义自居外,要尽力帮手新的知府,保别性命无忧,你意下如何?”
他当官至今,还从未受过如许的欺辱。
卢飞想到了本日陈长青的有恃无恐,又遐想到张鉴的表示,俄然仿佛明白了统统。
幸亏卢国公给他安排了退路,到了西晋当了知府。
贾道承作揖施礼道:“能为殿下做事,实乃吾之名誉。”
陆烽刹时被吓破了胆,连滚带爬的向着高堂爬去,边喊道:“世子殿下,小的有眼无珠,世子殿下饶命啊,我家中另有长幼,世子殿下……”
“你又输了,与你下棋,忒无聊,还不如那西晋王的儿子。”
卢国公是大黎建国天子祖帝的把兄弟,更是先帝宠臣,乃当朝权严峻臣之一。
卢飞话音刚落,就有个满身披挂的雄浑中年走进衙门,他一手持刀鞘,阔步昂扬,眼神刚毅。身后还跟着几个晋王府的亲兵,各个身披铠甲,腰悬大刀。
陈长青虚抬一手,眼神戏谑的看了眼卢飞,说道:“不必多礼。”
另一人着素色长衫,上绣蟒纹,戴高冠,须发斑白,佝偻着背,时不时抚须而笑。乃是当朝右相,本来西晋王的谋士,国手刘天纲。
卢奕丞半点不恼,猎奇道:“晋王世子棋艺很高?”
现在想要拿下这狂徒,就得靠西晋王了。
贾道承面前一亮,赶紧答允道:“甚好,甚好!”
卢国公府不大不小,后院有座野生湖,湖面上建着一个观景亭。
卢奕丞愣了下,能让刘天纲说出这两个字的,评价非常之高了。
“你……”
陈长青眉头一挑,卢飞俄然服软,他怎会不晓得启事,当即指着陆烽说道:“官事官办,将这死老头押入大牢,按大黎律法,挑个黄道谷旦,将他放逐至边关。”
陈长青眉头跳了跳,如何还跟大黎国威扯上干系了?
一人身穿青色长衫,玉簪束发,须发皆白,恰是这国公府的仆人,卢国公卢奕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