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亏卢国公给他安排了退路,到了西晋当了知府。
“你又输了,与你下棋,忒无聊,还不如那西晋王的儿子。”
对棋之人,或许是西晋王陈朔,又或许是这位近些年才成为大黎右相的刘天纲。
贾道承连连点头,赔笑道:“殿下经验的是,服膺教诲。”
“很好。”
陈长青走下高堂,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道:“今后做模样也做全面些,晓得道门甚么人戴莲花冠吗?”
世子……殿下?
他一介散修,如果能得晋王府互助,今后的修行只会更加顺利,最起码不会止步于此。
就在卢奕丞愣神之际,刘天纲落下一子。
陆烽见状也跪在卢飞中间,一时盗汗直流,瑟瑟颤栗。
他虽告老在家多年,说话的分量在朝堂上却涓滴未减。
刘天纲捻起一颗白子,笑道:“国公不参朝政多年,动静还蛮通达的,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,一个程国,掀不起甚么风波。”
贾道承作揖施礼道:“能为殿下做事,实乃吾之名誉。”
陈长青眉头跳了跳,如何还跟大黎国威扯上干系了?
国公卢奕丞执黑子,落在棋盘上,说道:“听闻程国比来行动频繁,怕是对我大黎有设法。”
卢飞一时语塞,陈长青说的没错,卢国公在京都,离着此地上千里,等他赶过来,估计就只能为他上一柱香了。
陈长青笑了笑,分开了衙门,鸾鹊和封婵紧随厥后。
刘天纲抚须而笑,说道:“我教出来的,能差到哪儿去?”
“道长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
大将于碌使了个眼色,一旁甲士刹时会心,抽出刀走到卢飞身后,判定手起刀落,人头骨碌碌滚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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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飞拍了拍老丈人的手,正欲说话,却闻声内里有马蹄声传来,空中也开端微微震颤,当即心中一喜,昂起脸对陈长青说道:“斗怯懦儿,的确信口开河,目无国法,本日便将你拿下,扬我大黎国威!”
陈长青反而不恼了,云淡风轻道:“那你派人去见他呀,我包管在他来之前,把你剁碎了喂狗,然后扬长而去。”
高堂上,张鉴冲动的手都在颤抖,方才陈长青说的话他是一字不漏的听在耳朵里,世子殿下竟保举他做知府?
他从考取功名以来,就脚结壮地的仕进,只为造福百姓,但因为人朴重,获咎了很多人。要说不想高升那是假的,可实在是朝中无人。他本觉得就做一辈子知县,幸亏老天开眼,赶上了世子。
知府卢飞暴露笑容,快步迎上去,说道:“将军,您可算来了,你不晓得啊,这个黄口小儿扰乱公堂,我等拿他没有任何体例啊,您一来我这内心结壮多了。”
卢飞懵了,陆烽也懵了,只要站在高堂一侧的张鉴光荣他的先见之明。
刘天纲笑道:“你不但是想的多,棋也臭。”
输在了对西晋王忍耐度的判定,输在了对卢飞脾气的把控,当真是输一子,满盘皆输。
贾道承先是愣了一下,随后大喜过望。
陆烽还在往前爬,说道:“小的有眼无珠,小的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现在想要拿下这狂徒,就得靠西晋王了。
卢飞心中嘲笑,到时候叫你这黄口小儿吃不了兜着走。
卢奕丞没有辩驳,而是转移话题,问道:“你跟在西晋王身边多年,你感觉此人如何?”
卢国公府不大不小,后院有座野生湖,湖面上建着一个观景亭。
刘天纲落下一子,轻描淡写道:“于我而言,这些都是浮于大要的,不算甚么大事,现在我们该体贴的,是山上事,我比来有所耳闻,某些山上门派坐不住了,手伸到了王朝当中,这才是最该重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