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千总！“于何低声道：”如果你想参军的话，如果你不想干这行了也能够，能够领五百两银子去南边，我家大人能够给你安排个不错的谋生。“
“缙绅？”李自成不由得吃了一惊：“你家大人不是官军吗？为何要杀缙绅？”
刘国能赶快又磕了个头，谨慎的答道：“愚民陷不义数载，罪孽甚多，岂敢再造杀孽？本日赖大人宽宏方能湔洗重生。愿悉众入军籍，身隶麾下尽死力。“
“李头领你何必如此，你我还是坐下说话比较好！“
“李头领畴昔杀官造反，是做没本钱的买卖的！”
“本官传闻你与那曹操乃是结义兄弟，不知是真是假？”
李自成听了也未几话，径直在桌旁坐下吃了起来，于何也不着恼，也在桌旁坐下，随便夹了几筷子作陪。李自成吃了一会儿，俄然问道：“为何无酒？”
“来人，替李头领沐浴换衣！“于何笑着叮咛道，两个青衣童仆上前将李自成引领到左边的配房当中，内里早有筹办好的盛满热水的木桶和皂肥皂，李自成浑身煤灰，换了四五桶水，方才调净下来。童仆替其换上衣衫，又有大夫替其脚上的伤口上了药，统统措置伏贴了方才请其上得正堂，屋内早已摆好了一桌酒菜，于何笑着拱手道：”李头领现在感受好多了吧？“
“刘成要我在流贼里当卧底？”李自成的神采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，明显这与他夙来的品德观有着极大的抵触。
“告密？”于何笑道：“这两人是蒙前人，只会传闻几句简朴的汉话。如何告密？李头领，你感觉我家大人的建议如何？”
“哦？”洪承畴点了点头：“那曹操现在那边？”
“告密？”于何笑了起来：“你感觉哪个官儿会信赖你的话？我家大人但是堂堂的二品大员，延绥镇副总兵！杀掉的流贼成千上万，一句贼人挟恨在心，攀诬大臣便驳归去了。至于逃脱嘛，那是你不识汲引，我家大人俘虏的流贼头子又不但是你一个。最多再找一个就是了，只不过下次你被抓到就没有这类运气了！”说到最后，于何的声音里已经尽是阴沉的杀气。李自成想起那几个月在船埠的苦役糊口，又想起高炉口奔涌而出的铁流，不由得打了个寒噤，他当年起兵造反对于存亡之事倒也看的淡了，可这类苦役倒是生不如死。他低下头，问道：“假定我把刘大人的差事办的好好的，会有甚么好处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那鄙人也只好却之不恭了！”说到这里，于何做了个手势，屋内服侍的几个婢女仆人都退了下去，屋内撤除屋角的两个保护外，便只剩下李自成与于何二人。
“恰是小人！”刘国能低声答道，不晓得为甚么，他常日里的勇气此时都消逝了。连说话的声音都有几分颤抖。
“你晓得就好！”李自成嘲笑道：“那刘成为何要放我走，莫非他不怕我再招兵买马，起兵杀了他？“
李自成没有说话，他沉默了好一会儿。俄然问道：“刘成他不怕我向官府告密吗？如果我逃脱呢？“
“刘成呢？“李自成却不答话，径直问道。
听到洪承畴问道这里，刘国能心知已经问道要紧处了，本身的性命与出息皆维系于此，赶快谨慎答道：“回大人，那曹操与李过得知大人收回招安的布告后，本拔营往西北去了，可走了没几日这二贼又领兵返来了，放话出来讲鞑子大肆进犯，攻破了边墙，有七八万骑，官军在这里长不了，要大伙合兵一处，往东去山西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