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赵有财吃了早餐,正想着找个甚么来由再让柯从文再迟延几日,却听到外间有人通报:“先生,京师有急使到!”
林河水见已经把要说的话说完了,便起家告别道:“老爷,我是背着都司大人来的,现在要归去了!”
“笑话!”赵有财嘲笑道:“都司大人乃是朝廷二品大员,要拉拢他一个戋戋千总干吗?看家护院?”说到这里,他的脑海里俄然闪过一道电光,常日里柯从文这些天来的只言片语、奥妙神采都闪现在脑海里,那军士方才说出的阿谁猜想就仿佛一根红线,将这些串连起来。赵有财的脸上俄然闪现出一丝笑容,他走到阿谁军士身边,拍了拍对方的肩膀,笑道:“说得好,说得好!若非你说出来,我又如何猜获得!”说到这里,赵有财一边大笑,一边走进屋内。只留下那军士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,不由得自言自语道:“真是奇了怪了,自从打赢了这股红毛海贼,这两小我一个整天喝酒,一个神经兮兮的,莫不是中了那伙蛮夷的妖法?“想到这里,他不由打了个寒噤,决定明天一大早就找个四周的寺庙道观,求个护身的玩意,免得也中了那些妖夷的神通,害了自家性命。
“第四次,这个月仿佛才过了七天吧,他为啥不干脆住在都司大人府上算了!”赵有财恼火的顿了顿足,那军士见状不由得掩口偷笑。赵有财见了更怒,喝道:“笑甚么笑!都司大人也真是的,宴请个一次两次也就罢了,何必每天请他,返来必定是喝得烂醉,事光临头,却连个筹议的人都没有!”
“老爷,您那次在船上也看到了,那巨炮多么沉重,若非是装在船上,便只能安设在城头守城之用。那郑芝龙如果要谋反,必定是要攻城略地,要这等巨炮又有何用?再说那郑芝龙也不像是个有这等野心的人,他招安后便在故里安海镇破钞巨资修建宅邸,穷奢极欲,一副大族翁的模样,自古以来岂成心图谋反之人把心机花在这些事情上?”
“总兵大人?他不是在宁夏吗?”那兵士目瞪口呆的看着赵有财,暗想这妖法公然短长,赵先生这么夺目的人竟然落的这个了局,好生不幸!
自从信使拜别后,赵有财便整日里扳着指头数他回程的日期,对于柯从文的旁敲侧击,他只是装胡涂,而在这伙红毛夷海贼的事情上,他也使尽浑身解术让事情迟延下去,幸亏要让柯从文雷厉流行千难万难,若想让其迟延光阴不过是顺水推舟。二十几天畴昔了,那伙红毛夷还还是被关在监狱里,而赵有财则从林河水那儿获得了很多有效的谍报,眼看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了。
“出去了?甚么时候返来?”
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郑芝龙买这些兵器应当是对于荷兰人!”林河水站起家来,走到门旁看了看外边无人,重新回到赵有财身边低声道:“老爷,我从海员和兵士口中得知,他们分开马尼拉时,每小我都预发了一年半的饷钱,让他们安设家小。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这条船不但是送兵器给郑芝龙的,连船上的兵士、另有这条船都是一起送畴昔的。这荷兰人乃是南洋海上的霸主,与西班牙人乃是世仇,西班牙人卖人卖船给郑芝龙,多数是想借助郑芝龙之力,管束荷兰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