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还是要筹办一条后路的好!”曹操低声道:“我筹算将营里的金宝先装上划子,如果然的来不及架起浮桥,我们就带上金宝和几百人马,渡河去投李自成吧!”
“李自成?”张献忠神采微变。曹操没有看出对方的神采窜改,抬高声音道:“老张,谁都有个山高水低的时候,再说我先前与他有恩,我们去投他,多给他些金宝就是了。比及情势好转了,我们再出来清算残部,自有复起的机遇。”
“是!”那男人无法,只得又上前走了两步,间隔张可望只要半臂的间隔。俄然张可望狠狠的一刀扎在那领导的大腿上,那领导吃痛正要惨叫,喉咙却被张可望扼住了,惨叫声便被憋在喉咙里,没有叫出声来。
“嗯!”张可望看了看那领导,勾了勾手指:“你过来!”
右副都御史,总理河北、河南、山东、湖广、四川军务卢象升骑着骏马,在骑队的中间,他的内心又是镇静又是严峻。自从夏天张献忠与曹操渡淮北上以后,朝廷催他“出兵痛剿”的文书就一封连这一封,如雪片普通。而他当时感觉还没有到战机,因而采取了示敌以弱,诱敌深切到合适马队阐扬感化的黄淮大平原,再加以猛攻。在这个阶段,不知有多少御史要弹劾他畏缩不前,纵贼劫掠的罪过,如果不是崇祯方才赐死了洪承畴,只怕他已经进了诏狱了。经过这几次大胜,政治上的危急已经临时消弭,他考虑的是如何才气将张献忠、曹操这两个“巨寇”毁灭于淮河以北,斩杀或者献俘于京师,“以慰君父之忧”。
“追兵另有多远?”曹操的目光转向张献忠,遵循两人的合作:曹操的任务是修建过河的浮桥,而张献忠则是卖力断后。
“那就先背水一战,看看能不能杀败卢蛮子!”张献忠笑道:“归正老子该吃的、该喝的、该玩的、该见地的都吃喝玩见地过了。连朱天子的祖坟老子都一把火烧了,死了也够本,人死鸟朝天,不死千万年!怕个卵子!”
那领导接过布袋,翻开一看内里放着六七锭银元宝,手上一衡量只怕很多于一百两,心中顿时大喜,仿佛腿伤都不疼了。张可望不等他伸谢,便对张定国道:“二弟,你我各领一起,从两端杀入,记得,只杀官军,河工谁都都不能伤,不然就没法把船开归去了!”
“这有何难,一边是刀电影,一边是银元宝,还怕他不带路?”张献忠笑道:“我都已经想好了,此次就让老迈与老二令人去,必然能成!”
就这么走了半个时候,张可望摸到了敌营前,此时天气已经发白,但是晨雾却没有散去。透过雾气,张可望等人能够清楚的听到劈面官军的说话声,还能闻到湿柴燃烧的焦臭味,明显他们正在烧火筹办早餐。
那领导说不出话来,只能不住的点头。张可望对劲的笑了起来,他拔出匕首对李定国道:“来人,给他包扎一下!”
转眼天气已暗淡,张献忠站在河边,看着本身的两个义子带着百余精兵上了船,用力撑开岸边,对岸划去。只见河对岸尽是起伏的丘陵,其间的谷地平坦,构成大小不一的坪坝,山头高处树林富强,而坪坝多已经被开垦成农田,只要一些稀少的树丛和灌木,浅坑和沟壑星星点点的部落其间,并不适合马队行动。看到这里,张献忠松了口气,这些日子来他可吃够了那些鞑子马队的苦头了,只要过了河进入丘陵地带,就不消惊骇那些阴魂不散的敌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