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领导接过布袋,翻开一看内里放着六七锭银元宝,手上一衡量只怕很多于一百两,心中顿时大喜,仿佛腿伤都不疼了。张可望不等他伸谢,便对张定国道:“二弟,你我各领一起,从两端杀入,记得,只杀官军,河工谁都都不能伤,不然就没法把船开归去了!”
这些不速之客交头接耳了几句,却并没有放松,而是大声问道:“我们是脱脱不花大人的部下,你说是卢大人,可有甚么凭据,这里到处都是流贼,空口无凭呀!”(未完待续。)
“我看还是要筹办一条后路的好!”曹操低声道:“我筹算将营里的金宝先装上划子,如果然的来不及架起浮桥,我们就带上金宝和几百人马,渡河去投李自成吧!”
“那就先背水一战,看看能不能杀败卢蛮子!”张献忠笑道:“归正老子该吃的、该喝的、该玩的、该见地的都吃喝玩见地过了。连朱天子的祖坟老子都一把火烧了,死了也够本,人死鸟朝天,不死千万年!怕个卵子!”
“嗯!”张可望看了看那领导,勾了勾手指:“你过来!”
约莫快到申时,卢象升一行人间隔汝阳县不过只要两三里路程了,俄然路旁传来几声唿哨声,随即冲出一小队马队,松疏松散的隐然间已经将官道上的卢象升一行人围住了,为首的用带着北地口音的汉话大声喊道:“你们是甚么人?”
“这有何难,一边是刀电影,一边是银元宝,还怕他不带路?”张献忠笑道:“我都已经想好了,此次就让老迈与老二令人去,必然能成!”
张献忠冷哼了一声,没有说话,但他并没有曹操方才那番话压服。客岁他、曹操与李自成三人联兵纵横淮上,斩获颇多。可夏季回师郧阳山区以后,两边的干系就产生了奥妙的窜改。李自成在获得宋献策的帮手后,就一改流寇的风格,在山间谷地练兵屯田,对本地的堡寨他严禁部下盗窃,踩踏田亩;并相其田亩,按照其亩产人丁征收赋税;与本地豪强立法为约,设立关卡,讨伐盗贼,庇护来往商旅并征收厘金,一副深据底子觉得悠长之计的模样。而张献忠、曹操则还是还是畴昔的老模样,放纵部下。光阴一久,本地堡寨百姓纷繁推戴李自成,而视曹操、张献忠为贼寇。张献忠、曹操北渡淮河也有在被李自成架空,在本地待不下去的启事。这个时候再以败军之将的身份归去投奔李自成,其滋味恐怕更不好受。
汝阳县。
“你给我听清楚了!”张可望站起家来,盯着那领导的眼睛说:“我不管甚么雾不雾的,既然八大王要你找到那些被截留的船,你就必须找到!只要找到了,那些银子一文也不会少你的;如果天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的话,那下一刀可就不会扎在腿上了,明白了吗?”
“那你说应当如何办?”
“李自成?”张献忠神采微变。曹操没有看出对方的神采窜改,抬高声音道:“老张,谁都有个山高水低的时候,再说我先前与他有恩,我们去投他,多给他些金宝就是了。比及情势好转了,我们再出来清算残部,自有复起的机遇。”
“我们眼下有多少条船?”
转眼天气已暗淡,张献忠站在河边,看着本身的两个义子带着百余精兵上了船,用力撑开岸边,对岸划去。只见河对岸尽是起伏的丘陵,其间的谷地平坦,构成大小不一的坪坝,山头高处树林富强,而坪坝多已经被开垦成农田,只要一些稀少的树丛和灌木,浅坑和沟壑星星点点的部落其间,并不适合马队行动。看到这里,张献忠松了口气,这些日子来他可吃够了那些鞑子马队的苦头了,只要过了河进入丘陵地带,就不消惊骇那些阴魂不散的敌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