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张,你想的也多了!”曹操笑道:“洪承畴死了,可又来了个卢蛮子,朝廷的力量还强着呢,他杀了我俩,只会寒了道上朋友们的心,到时候谁又敢和他一起联军?我们和他是鱼帮水,水帮鱼,李自成不会看不出这些的。”
“你给我听清楚了!”张可望站起家来,盯着那领导的眼睛说:“我不管甚么雾不雾的,既然八大王要你找到那些被截留的船,你就必须找到!只要找到了,那些银子一文也不会少你的;如果天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的话,那下一刀可就不会扎在腿上了,明白了吗?”
这些不速之客交头接耳了几句,却并没有放松,而是大声问道:“我们是脱脱不花大人的部下,你说是卢大人,可有甚么凭据,这里到处都是流贼,空口无凭呀!”(未完待续。)
右副都御史,总理河北、河南、山东、湖广、四川军务卢象升骑着骏马,在骑队的中间,他的内心又是镇静又是严峻。自从夏天张献忠与曹操渡淮北上以后,朝廷催他“出兵痛剿”的文书就一封连这一封,如雪片普通。而他当时感觉还没有到战机,因而采取了示敌以弱,诱敌深切到合适马队阐扬感化的黄淮大平原,再加以猛攻。在这个阶段,不知有多少御史要弹劾他畏缩不前,纵贼劫掠的罪过,如果不是崇祯方才赐死了洪承畴,只怕他已经进了诏狱了。经过这几次大胜,政治上的危急已经临时消弭,他考虑的是如何才气将张献忠、曹操这两个“巨寇”毁灭于淮河以北,斩杀或者献俘于京师,“以慰君父之忧”。
转眼天气已暗淡,张献忠站在河边,看着本身的两个义子带着百余精兵上了船,用力撑开岸边,对岸划去。只见河对岸尽是起伏的丘陵,其间的谷地平坦,构成大小不一的坪坝,山头高处树林富强,而坪坝多已经被开垦成农田,只要一些稀少的树丛和灌木,浅坑和沟壑星星点点的部落其间,并不适合马队行动。看到这里,张献忠松了口气,这些日子来他可吃够了那些鞑子马队的苦头了,只要过了河进入丘陵地带,就不消惊骇那些阴魂不散的敌骑了。
“那你说应当如何办?”
“是可望和定国吗?那定然是不错的!”曹操笑道,本来当时在农夫军中有收养义子的民风,首级常常遴选机灵英勇的少年为养子,长大后便任命为将领,与亲生子嗣不同不大。张献忠也不例外,他麾下有四个养子,这四人当时都随张献忠姓张。在汗青上张献忠身后,这四人规复本姓,即孙可望、李定国、刘文秀和艾能奇,他们归降南明永历天子,抵抗清军,留名青史,这又是后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