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自成?”张献忠神采微变。曹操没有看出对方的神采窜改,抬高声音道:“老张,谁都有个山高水低的时候,再说我先前与他有恩,我们去投他,多给他些金宝就是了。比及情势好转了,我们再出来清算残部,自有复起的机遇。”
“不清楚,应当不会太远了!”张献忠回过甚,忧愁的向东北方向望去。远处传来胡笳和鸣镝的声音,这申明那些可骇的蒙古马队已经在四周出没了。
“我们眼下有多少条船?”
“够了!”张献忠笑道:“方才过来时在江边抓到一个渔民,他晓得官府将船只都截留在对岸的一个河湾里。我筹算让他带着我的人渡河去把船抢返来便是了。”
“你给我听清楚了!”张可望站起家来,盯着那领导的眼睛说:“我不管甚么雾不雾的,既然八大王要你找到那些被截留的船,你就必须找到!只要找到了,那些银子一文也不会少你的;如果天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的话,那下一刀可就不会扎在腿上了,明白了吗?”
转眼天气已暗淡,张献忠站在河边,看着本身的两个义子带着百余精兵上了船,用力撑开岸边,对岸划去。只见河对岸尽是起伏的丘陵,其间的谷地平坦,构成大小不一的坪坝,山头高处树林富强,而坪坝多已经被开垦成农田,只要一些稀少的树丛和灌木,浅坑和沟壑星星点点的部落其间,并不适合马队行动。看到这里,张献忠松了口气,这些日子来他可吃够了那些鞑子马队的苦头了,只要过了河进入丘陵地带,就不消惊骇那些阴魂不散的敌骑了。
汝阳县。
约莫快到申时,卢象升一行人间隔汝阳县不过只要两三里路程了,俄然路旁传来几声唿哨声,随即冲出一小队马队,松疏松散的隐然间已经将官道上的卢象升一行人围住了,为首的用带着北地口音的汉话大声喊道:“你们是甚么人?”
“是!”那男人无法,只得又上前走了两步,间隔张可望只要半臂的间隔。俄然张可望狠狠的一刀扎在那领导的大腿上,那领导吃痛正要惨叫,喉咙却被张可望扼住了,惨叫声便被憋在喉咙里,没有叫出声来。
“四五条吧,都是划子,一次最多装一两百人畴昔,恐怕济不得事!”
右副都御史,总理河北、河南、山东、湖广、四川军务卢象升骑着骏马,在骑队的中间,他的内心又是镇静又是严峻。自从夏天张献忠与曹操渡淮北上以后,朝廷催他“出兵痛剿”的文书就一封连这一封,如雪片普通。而他当时感觉还没有到战机,因而采取了示敌以弱,诱敌深切到合适马队阐扬感化的黄淮大平原,再加以猛攻。在这个阶段,不知有多少御史要弹劾他畏缩不前,纵贼劫掠的罪过,如果不是崇祯方才赐死了洪承畴,只怕他已经进了诏狱了。经过这几次大胜,政治上的危急已经临时消弭,他考虑的是如何才气将张献忠、曹操这两个“巨寇”毁灭于淮河以北,斩杀或者献俘于京师,“以慰君父之忧”。
“曹帅,我看李自成可未会像你这么大度量吧!”张献忠嘲笑了一声:“你忘了当初我们北渡淮河的时候,那厮在干甚么?看他那模样,清楚一副唯我独尊的做派。这个时候如果我们去投他,谁晓得他会不会火并了我们!”
“大哥,我还是感觉你刚才这么做不太好!”
“那就先背水一战,看看能不能杀败卢蛮子!”张献忠笑道:“归正老子该吃的、该喝的、该玩的、该见地的都吃喝玩见地过了。连朱天子的祖坟老子都一把火烧了,死了也够本,人死鸟朝天,不死千万年!怕个卵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