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成栋率军连夜分开了广州城,从北门出城以后,走的一向很慢,除了门路泥泞不堪的原因外,最首要的是,在广州城的这几日掳掠了很多的财贿,当初奇袭广州,三百人都是骑马而来,与赵铭道打了两场,折损了些人马,另有二百多马匹,可现在,全都驮载着抢来的金银和货色,当然另有那几十个代表军功的,血淋淋的人头。
阎可义倒是不在乎,拿着火把给李成栋点了一锅子烟,说道:“将爷,您就别活力了,自从嘉定以后,我们弟兄丰年初没这么安闲了,这不乐呵起来,没了端方不是,您多担待呗,明天不带上,等总督大人进了城,一顿招降纳叛,分赏恩封,这么标致的娘们,那里还能落到我们弟兄手上呢?”
入夜,成义带兵进了城,他满脸怠倦,麾下弟兄进了城门就是瘫倒在了地上,还将来得及问,成义说道:“大哥,我率主力和炮兵来援,到了顺德就获得您进入广州的动静,恐怕你部下兵少,对付不了那些鞑子,因而把行动迟缓的炮兵交给了李察和苏亚雷斯两个家伙,先带新军弟兄来了,为了恐吓鞑子,还多点了火把,如何样,环境如何了?”
李成栋呵呵一笑:“我们只要二百多弟兄了,都是从陕西中原带出来的老弟兄,可不敢再这么折损下去了,何必这股子兵马硬碰硬,蛮子救兵早一步到了,我们避其锋芒,先与总督大人带的救兵汇合了再说,撤,立即撤退!”
标兵重重点头,李成栋说:“如此说来,那就不是乡兵义兵了,是练习有素的正兵。”
阎可义咧嘴一笑,命人都藏在巷子里不要妄动,派人踹开周边房舍的门,让内里的百姓送来吃食。
“将军,您这是要做甚么?”曹化闻听赵铭道有拜托的意义,赶紧问道。
阎可义笑哈哈的说:“既然如此,干脆在城里放一把火,烧他个干清干净。”
“你看清楚了,排着队?”李成栋问道。
“妈的,好短长的火器!”李成栋躲在巷子口,见又折损了七八个弟兄,内心更是不快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