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容藩道:“西营到綦江不过旬月,天子尚未得知西营诸将归附之心,本官已经遣使入桂林,奏报天子,西营诸将幡然悔过,竭心以侍复兴,至诚归戴。本日得见夫人,方知四将军归明,赖其有贤母而端慈训也,夫人以善教为慈,四将军以遵母为孝,慈孝既萃于张氏之门,忠义必恒于报效功业!”
孙可望一拍脑门,差点忘了这一遭,四人早已商讨过,感觉若明廷来人,对把握兵权的四将军应当是不敢猖獗的,那也看不出至心,安排使者去见大西国的皇后,才气见其情意。孙可望赶紧说道:“请垂白叟随鄙人来。”
朱容藩出了天井,就见到有一顶小轿,孙可望与李定国扶着他上了肩舆,去了綦江县衙,进得后衙正堂,陈氏已经在汪兆龄伴随下坐按等候,还是坐在帘子前面,不露真容,朱容藩进入堂内,曹化闻在一旁叮咛了一句:“大人可莫要下跪。”
“夫人多虑了,四位将军待老朽如上宾,并未怠慢,请夫人放心。”朱容藩笑着说道。
说着,朱容藩向四位将军抱拳说道:“四位将军,老夫成心为夫人请封,贞慈一品夫人,他日规复大明,一统功成,夫人受恩于坤宁宫,四将军拜爵于奉天殿,史册昭然,岂不是千古嘉话?”
朱容藩上前几步,行墨客之礼道:“老朽朱容藩,见过老.......夫人。”
四位将军见朱容藩对陈氏都这么正视,心中的忐忑放下,齐齐拜谢。
“多谢巡抚大人垂怜。”不待四将军回话,陈氏出言感激,泫然欲泣,分外惹人不幸。
陈氏这才说道:“既如此,未亡人也就心安了,尔等归朝廷,在此商讨大事,妇人不便参与,就此辞职了,四位将军可要宽待巡抚大人,莫要简慢。”
朱容藩本想说见过老夫人的,但透过帘幕一看,内里坐着的那一名那里有甚么老态,清楚是个姿容雍贵的妙龄少妇,春秋但是要比四将军还要年青些。陈氏抬手,说道:“巡抚大人多礼了,请坐。”
孙可望指着李定国三人,一一先容,四小我已经商定好了,侍之以叔伯礼,是以都显的恭敬有加,孙可望说道:“朱公,我西营将士盼朱公如盼日月,现在西营士卒尚在城头杀敌,请朱公上城头批示,鼓励将帅之心!”
“那赵将军可说甚么时候来援么?”孙可望又问。
陈氏说道:“我夫婿亡于鞑虏之手,未亡民气酸难言,怠慢巡抚大人了,请包涵。”
朱容藩俯身在旁,眼睛就盯着陈氏的屁股里,那里反应的过来,曹化闻踩了他脚尖,率先说道:“诸位将军,封赏之事还需求朝廷的旨意下来,但巡抚大人早有计议,必不会虐待西营将士。
四将军神采有些丢脸,曹化闻说:“四位将军,朱大人是将主恩官,我等是将主手足,有我们在綦江助战,还怕我家将主不援吗?弘光朝时,借虏平寇之误国害民奸计,绝对不会在綦江上演!”
并且朱容藩那句不便插手更是深得四将军之心,就算要归附大明朝廷,四人也是不想落空对西营掌控的,不插手军务的巡抚才是好巡抚。
“是是是,老夫恰是这个意义,眼下鞑虏围城,时不我待呀。”朱容藩稍稍粉饰了难堪,说道。
“垂白叟谈笑了,您亲冒矢石,不吝令媛之躯至綦江参战,已经是我辈之表率呀。”刘文秀赞成说道,又对孙可望说:“大哥,请垂白叟进县衙拜见主母要紧呀。”
说罢,陈氏款款退下,孙可望对劲点点头,问道:“垂白叟,归明之事算是大定了,朝廷对我们如何封赏,如何抗清御虏,还请大人示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