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在药力催动之下,整晚云雨,抵死缠绵,直至天气微亮方歇!
何婉见其惊诧,也发觉出话中别样意味来,只见其痴痴含笑,媚眼如丝道:“只要郎君喜好,哪支箫奴都乐为郎君吹奏…”
楼下之人眼神微冷,却不答话,撩襟忿步而走。
此时楼上又有人起哄道:“甚么典军校尉,不过是大阉宦曹腾养孙子,尚敢腆称典军校尉?”
“吾初见你时便倾慕于你,方才会宴时你发觉不出么?你那双剑之舞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,实是扎入奴的内内心!”何婉瞟了一眼裴陵,模样煞是娇怜可儿,其怯怯道:“奴不求名份,如果当真逃出宫,亦想有个倚靠,方才改此下策!”
“那先帝九五之尊,却实为好色无耻之徒,其曾建千余宫殿,令宫女在内裸.游,整日醉生梦死,最甚者,他竟另宫女与狗.相配。尚且恬不知耻叹曰:‘做天子如此,真乃上仙也’。奴入宫十余年,却只受宠幸两次,幸得辩儿陪我度日,”
何婉媚吟一声,其久旱干渠终逢霖,那双如藕玉臂痴缠于裴陵肩后,再也不肯松开!
何婉亦觉此浑水摸鱼,声东击西之计不错,连连点头。斯须却苦着脸道:“非三人,除吾与帝后外另有一老一小二寺人,俱是自小跟从奴与辩儿之人!”
只听曹操喝道:“董璜虽为太尉之侄,却不过是白身一个,安敢在本官身前猖獗!”曹操将手中佩剑前端血渍一甩,戳于董璜咽喉道:“须知某认得你为太尉之侄,我这口宝剑却不认得!”
“公然是曹孟德!”裴陵闻言留步,向楼上望去,却见窗棂处倚着一人,将身子抻出半截,他并不认得。
曹操心性狠辣,又是枭雄之姿,如何忍得这纨绔号令,挥剑一刀斩于其颈,鲜血漫天!
裴陵闻言,于窗口向下望去,只见一气度轩昂之将骑于一头血红大马之上,手被持方天画戟,威风凛冽,目无旁人,正往此处驰来,周身气势迫人,公然不愧战神之名!
何婉听裴陵夸其心善,欣喜不已,娇嗔道:“何必貌美舞娘,奴之袖舞亦敢说洛阳无双,你我二人可剑袖共舞《天马歌》!”
“好吧……”裴陵点了点头道:“知恩图报是善事,那便五人!”裴陵感觉此女也是秀外慧中,娇媚可儿,不由促狭道:“如有亲信貌美舞娘,亦可一并带走!”
关平那还受得了这妖精挑逗,闻言掀翻‘敌将’,挺枪上马,直捣黄龙,来往冲杀,直戳得‘敌将’惨叫连连,哭天抢地,呜呼哀哉……
“此是你与唐妃之策?”裴陵仰靠于绣床背上,不见其面,只闻其声。
正在此时,裴陵听的身后看热烈的人中有悄声窃语道:“快看,虓虎吕布来了,待会且看狗咬狗,定是一场好戏!”
裴陵闻言莞尔一笑道:“只闻琴箫合奏,却未听过剑袖共舞,哈哈…”
只听楼上一人狗仗人势,喝道:“曹阿瞒你好大胆量,竟敢持剑勒迫董太尉之子,如果……啊!”
“太…太……”裴陵此时虽于明智以外,却亦觉太后之称实难唤出口!
“史阿那边你最好莫存希冀,其胜利的能够万中无一!”裴陵将何婉吻得娇喘连连,移开说道:“逃离之事也非同小可,最好寻一出宫之机!”
上军校尉蹇硕,被何进诛杀;中军校尉袁绍,被董卓逼的逃出都城;下军校尉鲍鸿,因为贪污军饷被弹劾,下狱而死;左校尉夏牟因与何进旧部分粮不均而被杀,剩下除了不敢出门,便是下落不明,现在这典军校尉曹操,看模样倒有些威仪,却也没人调侃而不敢还嘴,这曾经名噪洛阳的西园八校尉,也算是一时笑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