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凤此时正侧身挥斧,这一下恰好将身子倾甩出去,正冲华雄大刀,刀芒自潘凤颈部疾闪而过,一刹时鲜血飞溅,皮开肉绽!
二人正说着,身前观战的一人回过甚来,暴露前额白发,竟是祝羯,他冲裴陵点点头,眼神却斯须不离疆场,镇静道:“此人乃冀州牧帐下大将,潘凤是也!”
世人哗然,皱眉张望,裴陵将潘凤抗回联军阵前,交予武安国,低声道:“虎将马革裹身,本为幸事,却遭到奸人谗谄,潘凤前胸被开,深已露骨,怕是难救!”
为时已晚!
三人瞪大双眼,异口同声道:“马弓手?如何能够!?”
“孙文台?”裴陵撇嘴道:“孙坚乃持六尺短柄宝刀,名‘松纹古锭’。而斩杀华雄之刃乃丈二蟠龙长刀!其名‘青龙偃月’,又因其刃嵌有人微不成查之碎齿,故亦名‘冷傲锯’其重八十有二,锋利无匹!”
“颜、文?”武安国嗤道:“那二人某也见过,怕也就潘凤之流,怎有如此阵容?那纪灵所擅兵器乃奇兵三尖两刃,并非蟠龙大刀,怕也无此武力!”
裴陵亦不知如何安慰,只好挠挠额头,犯愁道:“嗯…莫要逞强便好。”见武安国一定往内心去,便只好作罢,待吕布出战时再作计算。
陶升挠头道:“那能是哪位诸侯部下大将军?莫非是孙文台本人!?”
裴陵眉头紧皱,轻声道:“不对,劈面那处于优势的舞刀将才是华雄,另一员持豹头双斧的虎将是何人!?”
“华雄部下留人,看飞钉!”
武安国将大锤今后一拨,遣二人搀过潘凤,不无遗憾道:“惜乎,此人武功卓异,刀刃蕴气,已触一流之境,此番便是得救,怕也成了废人!”
华雄原赋脾气狂傲,却在比来连遭裴陵等人打击,早已放下高傲之心,待敌将驰近,华雄才觉的对方的确有些眼熟,蓦地大悟道:“你是…安阳城西击溃张角的…关羽!且慢!”话才喊到一半,敌将大刀已至面前,华雄不敢用心,急提起大刀相迎!
华雄方才恶战潘凤,苦不堪言,胸口本就憋着一股恶气,此时见裴陵将到手的虎将救走,气的将大刀猛戳于空中,正欲破口痛骂,联军中军阵中忽有一骑飚马冲出,大喝道:“兀那华雄,可还识某!”
裴陵闻言凝神一看,果见那马鼻孔里喷出的气味若带粉色,似模糊有血迹,抬头嘶喊时,牙口内亦有白沫吐落!
此时便是华雄都面带愣色,不知以是然,斯须才缓过神来,挥刀便补刀向潘凤头颅!
“潘凤?”裴陵双眼一眯,心中惊奇:‘这潘凤不是被华雄瞬秒,为何有如此高深技艺!”
“哼,豪门布衣屡遭打压,有何不成能?平原县令还是之前官位,现在此三人皆为白身尔!”裴陵沉声道:“这三兄弟义结金兰,长兄刘玄德,智勇双全,此关云长为二弟,另有一张翼德,其战力更甚二位兄长,可谓万夫莫当!”
就在这时异变陡生,那潘凤坐下战马忽的一阵酿跄,差点将其磕上马来!
那骑将闻言勃然色变,也未几语,提刀拉马冲华雄而来,暴喝道:“既放肆至斯,某便让你熟谙熟谙,接刀!
“有何不武?有此境地,戮华雄之流如探囊取物!”武安国语气里尽是畏敬之味,看向远方被敌军士卒救走的华雄,脸上另有血渍喷出,不由寒声道:“便是那华雄之前未交过手,怕是也难撑十招,此人刀气已化虚为实,技艺必臻化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