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大明首相 > 第三百三十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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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拱警悟地点头,道:“祖上留些薄田,而我除了粗茶淡饭,别无花消,刻刊著作,尚可支撑,不劳叔大操心了。”

“玄翁襟怀开阔,总会宽恕居正之罪。”张居正起家一揖,“居正服膺玄翁教诲,欲破世人悠悠之习,而措天下于至治。幸遭时遇主,起衰振隳,守祖宗法度,努力于成君德,抑近幸,严考成,综名实,清邮传,核地亩,皇上亦悉心听纳,目今正赋不亏,府库充盈,总算没有孤负玄翁期许。”说着,他俄然垂首拉住高拱的手,哽咽道,“但是,居正开罪了太多的人,因皇上夺情一事,朝廷缙绅公开上本,骂居正为禽兽矣!”

“喔?我算算,”高拱掰着指头,口中喃喃,“赵内江年过古稀,算是高寿了。”

张居正俄然一脸肝火:“玄翁,客岁秋,礼科给事中彭应时、工科都给事中刘铉,交章论劾兵部尚书王崇古,对当年封贡互市一事至今不依不饶!”他感慨一声,“转头想想,当年不是玄翁,这件事办不成!”他俄然又如释重负般,“老俺比年款贡弥恭,边圉宁谧。可惜的是,把汉那吉坠马而亡。”

“喔,万历元年,居正唆使江南巡抚张佳胤干的。”张居朴重言不讳,凛然道,“江湖中人,不成参与公门之事。”他旋即一笑,拍着高拱的手道,“闻得邵或人丁无遮拦,说甚隆庆三年底玄翁复出,乃是他交通寺人陈洪促进,对玄翁名誉有损。”

“叔大!”高拱叫了一声,泪水簌簌而下。

高拱挣扎着要坐起,房尧第忙上前将他托住,张居正脱手把枕头竖在他身后,高拱倚上去,手颤抖着,泪水还在簌簌流淌。张居正拿起床头摆着的手巾,为他擦拭:“玄翁一贯健朗,何故衰弱如此?”

高拱持续道:“必须识得玉汝于成之理,而固执以持之,随事觉悟,知益精而仁益熟,便是过得此关。若不能过得此关,使一旦得志,便骄淫以逞;不然,便穷愁而无以自存,不成觉得人矣,况当大任乎?”

特制大轿进了拱辰门,因肩舆过大,既进不了适志园,也抬不进县衙,便停在县衙照壁与首门之间,差重兵扼守。张居正一下轿,来不及歇息,就在巡抚等簇拥下徒步往适志园而来。走了几步,昂首见两座牌坊,鲜明立于大街之上,他立足旁观,但见,一座是隆庆六年六月河南巡抚梁梦龙所立,上书“柱国元辅”四字;一座是万历四年河南巡抚、巡按御史所立,上书“庙堂砥柱”四字,都是为高拱而立。张居正一笑:“喔,玄翁在乡梓,甚驰名誉嘛!”

“是有一个义女,可多方查访,不知其下落,闻得早已遁入佛门。”张居正道,一蹙眉,“如何,玄翁识得?”

张居正楞了一下:“呵呵,玄翁信赖吗?必是存翁门客见玄翁对《嘉靖遗诏》耿耿于怀,用心漫衍的,意在诽谤。”

“要皋牢忠顺夫人,老俺死了,战役不能死!”高拱叮嘱说。

“喔?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!”张居正笑道,“居正觉得,国朝二百年,阁臣宰辅以百计,若说学问之高深、观点之独到,非玄翁莫属。世人只知玄翁乃治国安邦之干才,尚不识玄翁为思惟大师。是以玄翁的宏著,当上紧刻刊。居正知玄翁家贫,恐难以付梓,当嘱抚按助玄翁刻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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