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尾没有署名,画着一柄简朴的小剑。
“对,友情。甚么青红皂白、是非曲直、凹凸贵贱……都要排在友情前面,比如关达子,他是官兵、是强盗,他杀人越货、为害乡里,这些都不首要,首要的是他朋友多。现在他死了,被这位道爷杀死,那他的朋友们就得出面报仇,不然的话,今后就没法混了,这就是友情。”
“借?你小子如勇敢说一个‘还’字,我跟你当场断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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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茂劝道:“老道,你还是少说几句吧,人家都说了江湖上友情最首要,你把人获咎光了,谁来救你?”
尤五六面露难色,“这个……说也无妨,归正你们迟早得晓得。三天以后是有一场比武,或者是一场定胜负,赌你们的三条命,或者是三场,一场一条命。”
沈乾元作欢乐状,“铁大哥?西马屯的大铁锤铁大哥?”
“三天以后,西马庄,不见不散。”沈乾元道。
沈乾元受了这一拳,笑道:“如何敢忘?当年我离京的时候,还从铁大哥这里借过十两银子呢。”
胡桂扬颇感不测,问道:“三天以后要如何?”
胡桂扬点头,“难说。这封信必定与何百万有关,以是这不再是浅显的江湖恩仇,沈乾元想找何百万,非得忙我们不成。”
胡桂扬收起几张纸,手里只留一张,昂首笑道:“入乡顺俗,我们不是有沈乾元这个‘友情’吗?紧紧抓住就是。”
沈乾元正要开口,大铁锤将他推开,高低打量几眼,“你叫胡桂扬?”
篝火已经燃烧,沈乾元等人都已分开,只剩下尤五六一人,看管他之前盗来的三匹骡子,笑道:“三位若不嫌弃,到我家里暂歇一阵吧,离这里不算太远。”
尤五六等人站在篝火前,手里拿着刀剑棍棒,倒是没有惧意,胡桂扬从承担里拽出一柄短刀,与他们站在一起,心想:城外还真是不好混,沈乾元武功不如闻氏后辈,看他如何应对“兵匪”了。
大铁锤想了一会,身后一名官兵刚叫一声“铁”,他举臂禁止,然后放动手臂,“好,你讲义气,我给你这个面子,三天以后,西马庄,我们按江湖端方来。”
“中间是……”
胡桂扬将手里的那张纸递给袁茂,“就用这个还。”
胡桂扬笑着问:“甚么最首要?义气?”
“是啊,沈乾元如果输了,我们连命都得搭出来,天然没人再来报仇。”樊大坚深深感觉这事不太可靠。
酒肉没剩多少,吃了一会就散了,世人打地铺歇息,胡桂扬困极了,倒头没一会就睡着了。
“其别人呢?”胡桂扬爬起来,袁茂也醒了,只要樊大坚还在睡。
篝火边上的世人立即抄起兵器,沈乾元小声道:“我去对付,你们先别出面。”
一场危急临时化解。
“友情?”
劈面又骂一句,随后是脚步噔噔,一名男人带着一群官兵走来,那男人又矮又壮,恰好行走如风,像是一只转动的大肉球。
袁茂也走过来,鸟铳已经备好,“强盗还这么横,不答应被抢者抵挡吗?”
劈面的人骂了一句,“几年不见,学会说话了,‘中间’是甚么玩意儿?我是你铁大哥。”
胡桂扬看在眼里,明白了“大铁锤”这个名字的含义。
沈乾元上前几步,朗声道:“鄙人双刀沈乾元,劈面来者何人?”
“一个多月了吧。”沈乾元少说了几天。
“一杆鸟铳。”
两人早已清空火药,这时又手忙脚乱地重新筹办,不敢靠篝火太近,走到暗影里摸黑装药,速率更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