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嘿嘿地笑,退到了前面,沈乾元道:“没体例,我在村里不好公开表态,只得出此下策,引胡公子出来,等你们调头时再相见,你们如何才到?”
“强盗?这里如何会有强盗?尤五六,如何回事?”
胡桂扬已经走远,袁茂道:“可我们的鸟铳透露了。”
胡桂扬一打眼,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,“你偷了我们的骡子。”
“对啊,鸟不拉屎的处所,你们又跑来干吗?我不记得四周有卫所。”
袁茂仍然感到吃惊,“他既是达官,领朝廷俸禄,就没有下属管他吗?”
樊大坚重新放药塞弹,因为太冲动,火药倒得有点多,经袁茂提示,又倒出一些,嘴里却不闲着,“别担忧,这些人必定是假装成官兵的强盗,杀就杀了,不会惹费事。”
“他是女真人,祖上归附朝廷,改姓关,为人挺豪放,到处拜兄弟,凑成一伙为非作歹。”
来时半跑半走,回程端赖走,并且是在夜里,方向难辨,显得冗长多了。
军官穿戴甲衣,但是没戴头盔,头上系着一领深色方巾,长着一捧稠密的髯毛,跟马鬃连在一起,脸很红,落日晖映下,如同一块燃烧的柴炭,红得有点不太实在。
“哪能如何办?总不能等着对方冲过来吧?”
另一人道:“不消问,必定是去西马屯大铁锤家喝酒去了,他们是一伙的。”
“如何会?我们一向顺着路走啊,来回就一条路……是一条路吧?”樊大坚拿不太准。
“看破戴像是官兵,带头者打扮得跟画里的关公一样。”
“袁茂、樊老道,人找到了。”胡桂扬大声叫道。
“我们碰到了强盗,不是你的人吗?”
胡桂扬大惊,顿时明白过来,“沈乾元?”
袁茂道:“都城西南向来地广人稀。”
“我跟着你们的足迹来的。”樊大坚更胡涂,四周望了望,“连点灯光都看不见,此地间隔都城真的只要十几里?”
袁、樊两人跟上来,铳上的火绳仍然保持扑灭。
这些人穿戴像是官兵,行动却与强盗无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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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的确是又累又饿,欣然接管这项建议,袁茂和樊大坚掐灭火绳,清光铳管里的铅弹与火药,胡桂扬放下承担,与世人一块围火而坐。
“你……今后我说‘放铳’,你才气扣扳机,明白吗?”
“胡桂扬?”劈面竟然精确叫出了名字。
“戋戋鄙人,真人樊大坚。”
“对啊,这里离都城只要十几里。”袁茂也感觉不成思议。
胡桂扬打断两人,“等等,既是官兵,如何会当强盗?”
军官拍顿时前,相距十几步时停下,长刀横于身前,冷冷地打量三人。
世人都在恭维樊老道,胡桂扬向坐在身边的沈乾元说:“我此次前来拜访,是有事相商。”
“我们三个由都城而来。”胡桂扬顿了一下,“我是锦衣卫,来此查案。”
“先坐下烤烤火吧,三位想必饿了,这里有酒有肉,我们边吃边谈。”
胡桂扬回身,“你干吗放铳?”
大抵走了一个多时候,胡桂扬停下脚步,“我想我们迷路了。”
胡桂扬向袁、樊二人使个眼色,两人握紧了鸟铳,用手挡住早已扑灭的火绳,在外人看来,这只是用布包裹的两根木棍。
“呵呵,下属都在城里吃花酒,偶尔回卫所,尽管索要银子,哪管这些闲事?关达子他们也不是一天成为强盗的,都是下属一点点放纵出来的。不过他们惯常沿河掳掠,这一带商旅希少,他们很少来,明天不知是如何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