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连环计!关键是,该如何使出呢?”
以臣愚计,联虏平寇之际,陛下当密敕江北,武昌诸将奋同仇之气,大整军旅。比及秋冬之时,闯逆被东虏管束于三晋,陛下则顺势调遣江北四镇,进取河南,兵临山陕。
“次辅马瑶草本镇守中都,节制江北各镇兵马,现在已然入阁办差,江北便缺了一名镇守大员。史可法驰名流情节,向来忧国忧民,陛下不如顺势让他去镇守江北。如此一来,题目便可迎刃而解了!”
光阴好似就此停止,正在不安之间,天子终究开口道:“先生刚才纵论军政很有观点,朕心甚悦,然今大明法纪废弛,君威不振,不但某些枢臣尽情妄为无人臣礼,各地守将也有放肆不遵号令者,先生之计再妙,不能付诸行动终为镜花水月啊!”
他回身入坐,沉声道:“先生大才朕已知之,现在党人势大,钳制君上,殊为可爱!”
阮大铖放低声音道:“将多兵众,不成以敌,使其自累,以杀其势。在师中吉,承天宠也!陛下,可知此计?”
“不当不当!”朱由桦闻言,下认识的摆了摆手,皱眉道:“现在党人在中枢已经势大难制了,再让党人之首的史可法节制四镇兵马,得了兵柄,岂不大大好事?”
朱由桦闻言苦笑道:“这些事理朕何尝不知?何如掣肘缠身啊!朕这几日颇感心力非常交瘁呢!”
“首辅无过而贬,恐党人再掀纷争,局面难以清算啊!”
阮大铖奥秘一笑,道:“明贬不可,无妨利诱之!”
终究,他们看到天子下巴微微一摆,这些宫女和寺人们便逃也似地蹑着脚退了出去。
“何解?”
“这体例好是好!只是……万一史先生不从呢?”朱由桦有些踌躇的道。
“先生快快起家。”
然仅凭此远不敷,祖宗之地诚尺寸不成与人,然向来开疆辟土,必当以兵力取之,臣未闻求而可得者也。
“天子受辱,此人臣之过也!臣不能分君上之忧,真是罪该万死!”
所谓蛇无头不可,为今之计,首要的便是将史可法调离内阁首接之位,先断其首,以削其势。”
“臣的意义,通敌实出权宜,自强乃为本计,恳乞严谕使臣无伤国体,更祈大诫疆臣急修武备事。”阮大铖没有直说联虏平寇不对,毕竟这是天子亲下圣旨定下来的国策,否定联虏平寇,就是否定天子,有损帝王颜面,直言进谏不是他的气势。
以是臣大胆猜想,史可法即便去了江北,也不过是个空架子,断断无谋反之能!只要他去了江北,陛下便可即令马阁老承首接之位,破党人围堵之势,到时候陛下的处境必有窜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