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令武昌左镇出兵以入武关,令川中良将如秦良玉者协同左镇,或攻闯逆之胁,或拊闯逆之背,使闯逆挡其一面,而我军攻其三面,到时不但逆贼能够一举荡灭,而灭贼大功不必全出于东虏,则大明之威尤在,以之震慑东虏,如此方能保得久安,是故取为第一义。进取不锐,则守御必不坚。”
阮大铖侃侃而谈道:“自东虏背叛以来,兵帑不解几三十年,国中浪费,实为祸本。
阮大铖被朱由桦扶起后,语气哽咽的道:“陛下且宽圣怀,微臣鄙人,愿效死力!”
当此时,陛下更应奖惩清楚,重立法纪:对廉洁爱民、忠君报国者不吝重赏;而对贪酷害民、放肆无人臣礼者则应严惩不贷,务必使天下文武臣工知国法、明奖惩,不敢玩忽职守。如此政令通畅,大事可为。”
他定会荐举党人出任,非论他保举谁,陛下只需径直采纳,依制,票拟若被采纳,首接便需请辞,但现在,史道邻只怕不会如此,可贵有党人把握兵柄的机遇,史道邻曾任本兵之职,理过兵部曹务,熟谙兵务之事,十有八九会自告奋勇,前去江北督师,陛下便顺水推舟,准了他,这倒是他本身要去,不是陛下逼他,谁也无话可说!”
阮大铖闻言心中一喜,晓得天子承认了他刚才的话,他抚须回道:“臣觉得‘治乱世必用重典’。北都沦亡,先帝就义,可为非常之时。
“内阁中的东林们之以是如此强势,全仗着首接史可法之势,史可法在东林中德高威重,党人皆愿听其批示,如此沆瀣一气,高低通同,陛下势难抵挡。
“不当不当!”朱由桦闻言,下认识的摆了摆手,皱眉道:“现在党人在中枢已经势大难制了,再让党人之首的史可法节制四镇兵马,得了兵柄,岂不大大好事?”
“这体例好是好!只是……万一史先生不从呢?”朱由桦有些踌躇的道。
何况江北诸镇俱是放肆难制之徒,先帝在时,尚且对诸将无可何如,史可法一介墨客,短时候内有何本领能让他们昂首服从?
流贼与东虏,国度事力难支两敌,而与东虏会师杀贼,为我朝先帝前后报仇,虽蓄谋难测,而执词颇正。与之通好,以便并力于西,尽力平贼,此亦谋国之苦心也。
以是臣大胆猜想,史可法即便去了江北,也不过是个空架子,断断无谋反之能!只要他去了江北,陛下便可即令马阁老承首接之位,破党人围堵之势,到时候陛下的处境必有窜改!”
若专恃别人之力,如宋人借金以灭辽,借元以灭金,终玩火自焚,已致亡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