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虏主力皆被调往东侧,顾炎武这边独一百余敌军防备,他几近是兵不血刃便杀入了博洛大营。
随后,便有兵士将几名身披光鲜棉甲的建虏押了过来,又在几人腿弯上狠狠踹去,令其跪在朱琳渼面前。
最后一声倒是石霖铁钳般的大手捏住了他的脖子。
张家玉一旁略做思考,凑至朱琳渼身侧拱手低声道:“大人,这博洛乃是建虏伪宗亲,留下活口或可有效。”
“是!”石霖还礼回身,让两名亲兵架起博洛便走。
此次在南平一战共擒获建虏六千七百多,斩首三千余,另有千余虏军崩溃,铁大可正率马队追击。
“殿下,”铁大可指了最前面一名有些干瘪的中年建虏道,“这狗贼便是博洛,”他又向前面几人表示,“另有其亲信侍卫额尔登布、赵西等人。”
一个多时候之前,龙卫军炮兵十多门加农炮顶在清军大营东侧开端轰击。
“是!”张家玉面前一亮,“殿下此计甚妙!
他又哼了一声,“劝你谨慎服侍好本将军,待英贝勒令我懦夫大屠福州之时,若我表情好,或能使尔等在我帐前为奴,可留得一条小命……”
他见朱琳渼不睬会他,却俄然大笑道:“陈王?哈哈!我还不怕奉告你,英贝勒早在蒲月二十六便已连夜率雄师西去,此时当已过了仁寿。”
他正说着,就见铁大可带了一队马队自北边径直赶来,翻身上马,面带忧色对朱琳渼还礼道,“部属幸不辱命,已擒得贼首!”
“既然虏行偷梁换柱,则福京之浑家人皆觉得虏之主力就在延平,博洛乃是贼首。现在延平既定,博洛已毙,此前首鼠两端、瞻前怕后之人定不敢再做张望,转而戮力抗虏。
“回殿下,部属此前已令数十名俘囚几次验看,当不会有错。”
博洛听他称呼朱琳渼为“殿下”,立即挣扎着抬开端来,高低打量一番,大声道:“你便是那夺我仙霞关的陈王?”
而龙卫军加上破虏一共阵亡三十一人,伤四十多人。此中昨夜的战役,竟然古迹般地没有一人阵亡,仅伤了六七名流兵,根基都是夜间马匹失蹄而至。
“马上派五百里快马将博洛首级送往邵武府。”朱琳渼看了眼那血淋淋的头颅,叮咛张家玉道,“沿途各县以及驻军之处皆略做逗留,通传我军于延平大破建虏主力,斩首虏伪征南大将军博洛。虏军残兵惶如丧家之犬,慌不择路之下逃往邵武,我雄师正紧随追剿。”
阿济格虽带走了建虏统统粮草,但毕竟还是有限,只要令其晚些过杉关,或已断粮而溃。”
额尔登布目睹营寨支撑不住,便带了营中最后那数千清兵想做最后一搏。不料其人马刚从营中探出头来,便劈面吃了两轮炮弹,顿时鬼哭狼嚎地退了归去。
很快,朱家弟便来向朱琳渼汇报战况。
与此同时,顾炎武在朱琳渼的叮咛下,率破虏营一千五百兵士到达敌营南侧。为了包管行军速率,他只带了七门比较简便的一号弗朗基炮,这些炮的炮弹固然独一一斤来重,但用来轰开木制寨门还是绰绰不足。
野战虎帐的寨墙皆是用木头筑成,寨墙中部钉上横板,士卒立于板上向外射击防备。龙卫军的野战炮固然拿砖石布局的城墙没甚么体例,但对于木墙那就太轻松了。
“元子所虑不错,”朱琳渼却看着亲兵将博洛按在地上,并不禁止,“若在他时,当留下用尽其代价。不过眼下,活的博洛反有些费事,只用他项上人头便好。”
他等张家玉一一记下,又接道,“着令延平并邵武府统统明军于各自防区阻敌崩溃,不得有误。灭虏有功,悲观开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