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朱家弟便来向朱琳渼汇报战况。
“大人,敌营中确如那些俘虏所言,独一不到三千贼军。”朱家弟持续道,“且营中几无粮草辎重,当是已被带走。建虏为利诱于我,并未拆去军帐,另其每至饭时,令一卒燃数灶。故而自远处张望,始终如稀有万兵马在此。”
跟着利刃断骨之声入耳,石霖捧了博洛人头过来,“殿下,贼已伏法。”
“回殿下,部属此前已令数十名俘囚几次验看,当不会有错。”
随后,便有兵士将几名身披光鲜棉甲的建虏押了过来,又在几人腿弯上狠狠踹去,令其跪在朱琳渼面前。
他又哼了一声,“劝你谨慎服侍好本将军,待英贝勒令我懦夫大屠福州之时,若我表情好,或能使尔等在我帐前为奴,可留得一条小命……”
张家玉一旁略做思考,凑至朱琳渼身侧拱手低声道:“大人,这博洛乃是建虏伪宗亲,留下活口或可有效。”
博洛自知身在福建要地断难逃脱,动员部下数百八旗兵在大营正中又抵当了一阵,但很快便被上风兵力的破虏营团团围住,以十一钱的重型鸟铳远远射了十几轮,即已全军淹没。
“是!”石霖还礼回身,让两名亲兵架起博洛便走。
建虏主力皆被调往东侧,顾炎武这边独一百余敌军防备,他几近是兵不血刃便杀入了博洛大营。
清虎帐中缺粮,士气本就不高,在这两相夹攻之下没对峙半晌便告崩溃。
“元子所虑不错,”朱琳渼却看着亲兵将博洛按在地上,并不禁止,“若在他时,当留下用尽其代价。不过眼下,活的博洛反有些费事,只用他项上人头便好。”
博洛听他称呼朱琳渼为“殿下”,立即挣扎着抬开端来,高低打量一番,大声道:“你便是那夺我仙霞关的陈王?”
此次在南平一战共擒获建虏六千七百多,斩首三千余,另有千余虏军崩溃,铁大可正率马队追击。
朱琳渼皱了皱眉,转头对铁大可道:“铁千总此番立下大功一件,做得不错。”
最后一声倒是石霖铁钳般的大手捏住了他的脖子。
博洛一愣,没想到对方竟如此不留余地,当下高呼道:“我是大清固山贝勒,钦命征南大将军,尔敢……嗷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