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商？”张家玉甚是惊奇。
“大人描述得贴切！”张家玉和黄奇寿不约而同地点头。
朱琳渼上前将他托起，却听甘辉又道：“草民正欲求见殿下伸谢，便蒙召见。”
半晌后，一名身高八尺，方脸小眼睛的健硕男人连同其三名部下一起被带入军帐。
不过眼下顺治还小，这统统暂未产生，朱琳渼倒也没法奉告诸将。
“八家奸贼？贩子？”朱琳渼脑海中立即闪出一个词来，脱口而出道，“八大蝗商？”
“等会，”朱琳渼又道，“砍了太便宜他，五马分尸还是凌迟……”
“而这些奸贼当中，做得最大为害最深的乃是范、王、靳、王、梁、田、翟、黄八家。这山西梁家便是此中之一的梁佳宾。”
“对这类货品另有甚么好踌躇的？”朱琳渼对黄奇寿道，“莫说万两白银，便是十万百万也休想买回他的狗命！砍了！”
“是蝗虫的‘蝗’。”朱琳渼没好气道，“这些家伙便如啃食大明的蝗虫，毁了江山，吃肥了本身。”
在郑胜利聚兵抗清之前，这个甘辉仿佛就是位义兵统帅，后投效郑胜利，一向做到中提督一职，曾随郑胜利北伐并立下赫赫军功。
“是！”
“山西梁家？”朱琳渼皱眉道，“是甚么来头？”
甘辉寂然拱手道：“草民带三位兄弟及数十百姓被虏贼围于寨墙下，几乎丧命于此。幸得殿下所部天军赶至，草民等人方才捡了一条性命。”
只是不晓得此甘辉是否便是彼甘辉。朱琳渼心中思忖，但走过路过不能错过，抢先将他留在龙卫军中，若他真是虎将，定会很快暂露头脚的。
朱琳渼微微点头，“剿虏本是我军分内之事，义士不必挂怀。”
“快请他出去。”
想到此处，他转对对甘辉道：“不知甘义士可否成心入我龙卫军？”没等甘辉答话，他又接道，“我欲送义士去皇家军官书院学习。眼下福京已定，龙卫军不日必将裁军北伐，待你学成而归，便可授予龙卫军军职。”
“至虏权势渐大，这些奸贼不但为虏运送粮草军火，乃至连关内的各种谍报都卖给敌军，乃至帮忙建奴拉拢大明军官，偷开城门之类，几近无所不为！
后代官方还诬捏出他与六合会有颇多干系，乃至说他是六合会五祖之首。
“他现人在那边？”
张家玉一旁接道：“大人，早在虏未入关之前，便有卖国奸商来回关表里。他们为图建奴一点黄白之利，便不顾朝廷禁令，将大量军需物质偷运给满人。此乃建虏能在朝廷严禁之下仍储有大量盔甲刀铳之底子启事。
不过最让朱琳渼在乎的战利品还是军马。此役共获建虏战马五千五百多匹，并且俱是高大结实的良马，这但是眼下用银子都难买到的好东西。
朱琳渼闻言点了点头，若如黄奇寿所说，那此人的技艺的确相称了得，看来他该当就是今后郑胜利麾下的中提督甘辉，这下又捡到宝了。
甘辉昨日为黄奇寿得救时便已被龙卫军深深地动憾——军容威武，战阵划一，战力极强，建虏在其面前直如土鸡瓦狗无异，转刹时便被尽数毁灭。
战马，特别是北方的健马，那都属于计谋物质。
黄奇寿说到此处俄然停了下来，扫了眼帐中其他几人，待看到甘辉之时立即惊奇道：“诶，甘懦夫怎在大人帐中？”
他正说着，便见二营营总黄奇寿入帐还礼，道：“大人，部属在逃敌当中抓到一名投虏奸商。部属本欲见其与其他俘虏一并措置，不想其竟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