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比来朝中南北党争闹得帮凶,汉人官员没事就给他上表相互告状。大清表里同出这么多事,直令贰心力交瘁?
阿济格在两白旗中影响力很大,多尔衮能胜利压过肃亲王豪格坐上摄政王的位置,这与阿济格对他的大力支撑是分不开的。
王应式立即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草民王应式。家兄因获咎了南朝陈王而开罪,草民当时幸而未在福州城中,这才得以脱身。又自海路北上投诚……”
多尔衮腾地站起家来,眼中闪过一抹忧色。他虽和阿济格有些龃龉,但阿济格毕竟是他亲大哥,更是他政治上的首要盟友。
“呈上来。”
蔡士英却点头道:“殿下,此铳却非我所制。”
“到底是何人?”
那王应式公然再次装填弹药,拉开机括,随后又是一声巨响,已中了一铳的木板竟被拦腰轰断。
王应式忙道:“草民带了样珍宝进献摄政王殿下。”
他一把拉过蔡士英,镇静道:“这鸟铳发铳快,又不消明火,若能大量打制遍发士卒,可使我军战力倍增!蔡御史公然是火器一道的里手大才!”
多尔衮的眼睛都瞪圆了,吃惊道:“他如何未用火绳便可发铳?!”
过了好一阵,蔡士英才见到多尔衮自后宅而来,忙上前跪行大礼,“下官拜见摄政王殿下。”
“嗻。”鳌拜禀道,“福建的内应送来动静,说英贝勒还活着。只是一个多月前被送出了福建,去处不明。”
“是他?”多尔衮又看向王应式。
蔡士英却在中间浅笑道:“殿下稍安,且等他再射一次。”
“嗻。”
多尔衮瞥了眼他身后之人,面熟得紧,“这是谁啊?”
“恰是。”
他正说着,就见本身贴身侍卫鳌拜立于门口拱手道:“主子,有江南急件。”
蔡士英偷瞄了眼多尔衮阴鸷的神采,浅笑道,“下官带来此人,或可解殿下烦忧。”
多尔衮但是自幼便在疆场上长大的,对鸟铳极其熟谙,他立即看出了门道,方才王应式这两铳之间的间隔极短,恐怕还不及浅显鸟铳一半耗时。
待到了院中,蔡士英又让人取来木板等物立在远处,而后将身后的布袋交给了王应式。
“兵摄政王殿下,这铳不但射速快及不消明火。”王应式持铳凑了上来,将铳口指给多尔衮看。
“让他在偏厅等着吧。”
“宁大人思虑全面,实为国之大才。”他遂叮咛道,“那便由宁大人代朝廷去趟漠北,只要腾继思仍归顺我大清,将他税贡全免了亦可。”
“亦非我打制。”王应式忙放下火铳揖道,“此铳乃是江南明军主战兵器,草民分开福京之前费尽周折才搞到一支。”
如此便能趁南人安身未稳,浙江自主的契机,再次聚兵南征,一举铲灭南明小朝廷。等江南安定,小小的苏尼特部,还不是任由本身拿捏?
他遂望向宁完我,心说还是这些汉官鬼点子多,要不是他出言提示,或又很多死伤上万建州精干了。
“回主子,主子只知他还带了个南人和一杆铳,说是有极首要的事情。”
多尔衮耐住性子点了点头,随两人出了偏厅。
多尔衮的侍卫忙将他们的主子围了起来,却见王应式也不消火绳取火,而是立即举铳向远处木板瞄去。跟着他扣动扳机,火铳药锅四周火星四溅,而后便是一声轰鸣,那两寸厚的木板顿时被崩出一个盘子大的破洞,木屑乱飞。
别的阿济格还是太祖的皇十二子,如果他死于南人之手,将是大清入关以来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