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”
王应式立即上前一步，拱手道：“草民王应式。家兄因获咎了南朝陈王而开罪，草民当时幸而未在福州城中，这才得以脱身。又自海路北上投诚……”
王应式拿回木匣翻开，从内里取出一包火药和铅弹塞入铳口，又拉动火铳后部的一个机括，收回咔哒一声。
“减少苏尼特部一半的进贡？”多尔衮闻言一愣，对啊，先前总想着要好好清算不平管束的腾继思，却忘了和苏尼特部开战的启事。
“让他在偏厅等着吧。”
多尔衮的侍卫忙将他们的主子围了起来，却见王应式也不消火绳取火，而是立即举铳向远处木板瞄去。跟着他扣动扳机，火铳药锅四周火星四溅，而后便是一声轰鸣，那两寸厚的木板顿时被崩出一个盘子大的破洞，木屑乱飞。
后者一把扒开将他挡在身后的侍卫，接过铳来细心察看，就见这铳管比浅显鸟铳粗了一倍摆布。
“到底是何人？”
多尔衮的眼睛都瞪圆了，吃惊道：“他如何未用火绳便可发铳？！”
“主子，蔡都御史求见。”他刚进了府门，就有下人过来通禀。
“宁大人思虑全面，实为国之大才。”他遂叮咛道，“那便由宁大人代朝廷去趟漠北，只要腾继思仍归顺我大清，将他税贡全免了亦可。”
王应式忙道：“草民带了样珍宝进献摄政王殿下。”
如此便能趁南人安身未稳，浙江自主的契机，再次聚兵南征，一举铲灭南明小朝廷。等江南安定，小小的苏尼特部，还不是任由本身拿捏？
多尔衮瞥了眼他身后之人，面熟得紧，“这是谁啊？”
多尔衮心中凛然，难怪一贯孱羸的明军竟能击败博洛数万人马。这类铳不但利用便利，并且射速极快，若南人已大量设备，博洛在猝不及防之下必被打得措手不及。
“呈上来。”
不过是一个部族的税贡罢了，大清眼下最大的隐患在于江南的汉人。若只少收些牛羊、外相之物便能换回多铎的数万精锐，绝对是笔划算的买卖。
他一把拉过蔡士英，镇静道：“这鸟铳发铳快，又不消明火，若能大量打制遍发士卒，可使我军战力倍增！蔡御史公然是火器一道的里手大才！”
待到了院中，蔡士英又让人取来木板等物立在远处，而后将身后的布袋交给了王应式。
“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