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说废话!”滕继特闻言嚷嚷道,“如果我们手里有银子,早就买下大堆盔甲兵器了……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实在挺没底气,但辅政王殿下却极其笃定,喀尔喀三部皆会插手对于建虏的战役。
汗青上苏尼特部的叛清战役便是如此,不到两个月,喀尔喀三大部族便尽皆插手了与建虏的战役中。
他说的罗刹便是俄国。俄国人从万历末年起,便不竭向南蚕食,沿途建立要塞驻军,并常常威胁利诱蒙古部族归入俄国版图。
腾继思等人眼睛差点儿没瞪出来——放着数万满人雄师不管,却去攻击科尔沁部?!
呼伦布雨尔便是后代的呼伦贝尔,在明朝乃是科尔沁草原上最首要的牧民堆积地区,索伦诸部都要仰仗这里的水草糊口。
他没等腾继思兄弟几个发怒,又从身上取出一张舆图,乃是朱琳渼按照影象所绘,比腾继思他们用的舆图切确百倍。
并且这一番东去,还能在科尔沁草原上大肆劫夺一番,必定支出不菲。
戴修远指向舆图北侧的另一根箭头道:“而硕垒的人马万不要来苏尼特部,而是从建虏北侧绕过,从额尔古纳河下流东渡,直取呼伦布雨尔!”
“而多铎军中粮草供应也都要依靠科尔沁部族,若科尔沁生乱,他雄师吃用也将难觉得继。”
他顿了顿,又弥补道:“并且科尔沁各部的故乡颠末你们一番袭扰,定然不肯再随多铎出征,起码也会留很多人马在家驻守。建虏兵势定无眼下这般强大。”
腾继思皱眉道:“就算你教会我的人利用火器,但我又去哪儿搞来这么多铳炮?”
“而多铎却有五万雄师,且极其能打,你又如何晓得我们必然能胜?”
滕继特粗声道:“还能如何打,要么汇合车臣汗的人马迎敌,要么投降停战。”
腾继思一旁冷声道:“那你便说说,这跑了以后如何办。”他抬手搭在刀柄上,“如果你的战略没用,将你交给多铎倒也能多少和缓些满人的肝火。”
朱琳渼说是让苏尼特部去处布里亚特部买鸟铳,实则相称因而采办俄国人的火器。固然他也不想让俄国人赚这笔钱,但眼下让腾继思管束建虏才是当务之急,临时也只能如此了。
朱琳渼自是晓得,蒙古各部边疆相称恍惚,在车臣汗的地头上打起来,只要来回略做矫捷,便会把其他部族卷出去。
但腾继思很快又想到一个题目,点头道:“满人兵马浩繁,就算其主力被我们引得东去,多铎仍可分出小股军队袭杀我的族人。”
“土默特?”
当然,这与喀尔喀对建虏介入蒙古地界早就心生不满有关。但是蒙前人的战役力实在太渣,三个来月时候便被多铎击败。
“一旦苏尼特部和硕垒所部分从建虏南北绕过,直攻科尔沁,必将形成多铎军中的科尔沁各部慌乱。多铎纵想南下或西进,也会遭到这些人的掣肘。
“土默特各部为兵器所迫而屈身建虏,实则他们都在盯着你们反清之战。若你们战而胜之,他们也效仿与建虏离开。
腾继思下认识地便点了点头,“这倒是个别例。”旋即又点头道,“不过,等满人追来科尔沁,我们又该如何办?”
戴修远却似早就胸有成竹,“蒙古各部只知骑射,而建虏不但有马队,另有大量火器。你们与其硬拼怎会不亏损?
滕继特见大哥不竭点头,仿佛要被这汉人压服,忙大声道:“便如你所说,喀尔喀三部加上苏尼特部合兵与满人决斗,但我们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四万人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