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眼下恰是用人之际,当不拘末节,大木可有体例联络到这些人?”
“回殿下,已在永北里盘下了四院相连的大宅及屋后的三十多亩空位,屋舍百余间,短时候内应可堪利用。
“对了,派人告诉兵部,让他们拨些夫役来,眼下要建的东西实在太多。”
郑胜利转头看了眼永北里船厂数个庞大的船台,持续道:“然部属观永北里场面,直可造两千料往上大船。
只不过因为明朝海禁,马尾眼下只是几个渔村,加一个不大的港口。但是,从清朝到民国,马尾却都是极其首要的军港。
“殿下,南安船厂人手浩繁,加上经您一番改建,仅一年工夫便可造得小号夹板……盖伦战船六七条,另大船两条,加上现有的快船,对付荷兰夷人当绰绰不足。
从东海入海口到马尾港,另有六七十里的水路要走,更增加了仇敌自海上偷袭这里的难度。
朱琳渼说到这里微微皱了皱眉,“只是海军书院那边,却难找到合适人选来教习水兵。”
闽江下流出海口的西侧。
朱琳渼浅笑道:“大木说得没错,五百吨,哦,就是七八千石的盖伦战船只要有十来条,共同数十划子列于闽北一带,足以抵抗郑芝龙船队。”
等郑胜利将一应事件禀报已毕,便躬身辞职,筹办去为海军书院寻觅教习。
“拜见殿下。”郑胜利穿了身粗布衫子,咋看上去便如船厂工匠普通,他到了近前还礼道,“方才户部运银车到了,整三十万两,部属已和向主事等人一同点过,断无差池。”
朱琳渼毫不在乎地挥手道:“郑芝龙先前也是打着朝廷灯号,凡是海军将士莫不受其调遣。而这些人不肯与其降虏,便申明他们仍旧心系大明。
“只是这些人先前皆为郑逆麾下,朝堂上定有非议……”
“好,如此船务书院和海军大营等便都可开端修建了。”朱琳渼点头道,“船料也当尽早筹办,永北里这儿今后会耗用大量木料的。
“这片板还未入水,已破钞二十万两之巨,待开端建船,所需银钱恐百万不止。部属窃觉得,或无此需求……”
“郑逆把控大明海军数十年,其部下有很多熟谙水战的军官。”郑胜利道,“先前郑逆北叛而去,却有些不肯以身投虏的并未随他同往。或可复招其入海军书院效力。
朱琳渼又问了招募水兵的环境。
这段时候宣教府一向在福京本地停止“好男儿当当兵报国”、“参军名誉”之类的鼓吹,甲士的社会职位比之前已大为进步。
“回殿下,部属倒与此中数人算是旧识,不过他们因郑逆之事多已避至乡野,部属随后便去寻访,定不会误了大事。”
“令郑芝龙望而生畏的上风。即便他大胆为敌,也定会在斯须间被我巨舰轰得灰飞烟灭,而我海军毫发无伤。”
“既如此,明日便让南安来的那几名工匠开端讲课。先从永北里本地工匠中遴选三四百人入船务书院,一应用度皆由朝廷拨付,再加一日两餐。等永北里船厂改建完成,他们可一边学一边参与造船。”
朱琳渼抬眼望向远处的船台,多量工匠正在那边繁忙地施工。
他倒是也不怕这些郑芝龙旧部翻起甚么波澜。等海军书院开端运作,定少不得锦衣卫在此中暗行监督,以防建虏及荷兰人的细作,捎带这“照顾”一下这些人便是。
加上北岸的空中坚固平整,间隔天兴府又极近,的确就是建港口、船厂的不二之选。
“哦?是谁?”
“便是要防备郑顺水军南下,再加两座船台,多数年时候足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