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在东南边向伴着整齐鼓点声,一排整齐的红色枪尖呈现在地平线上。
“不准你鞑子鞑子的乱喊,”孙可望大声斥道,“大清朝入主中原之势已成,识时务者为豪杰!”
“还稀有万雄师随后便至,到时候你动员部下将士们送命吗?”
“二弟莫要再逆天而为了!”孙可望却勒住战马,一副语重心长的神采道,“我知二弟战阵英勇,面前这数千人当不是你的敌手。但父……献寇已死,西贼群龙无首,却被大清和南明一北一南夹在中间,仅余两府之地,你觉得还能翻出甚么风波来?!
不知是他皇太子的身份起了感化,还是银子的引诱使然,很快便有士卒跪倒在地。有人做了表率,投降之举在大西军敏捷伸展开去,任李定国如何喝令都没法止住。
王遵坦先前多在陕南镇守,从未与李建邦交过手,压根没推测敌手竟如此悍猛。
李定国双眼溢满肝火,猛地抬刀指向孙可望,断喝一声,“众将士听令,随我杀尽虏贼!”
但是王遵坦所部的重视力大多还在李定国这边,突然侧火线飞来炮弹,当即便被打懵了。直到白杆军方阵间隔他们仅剩二百多步时,才仓猝各持兵刃开端列队。
但是他的后半句话却被一阵火炮巨响所淹没,他惶恐回过甚去,只见本身军阵上鲜明呈现了几处缺口,明显是中了炮弹。
李定国之前身处军阵当中,斯须间如何能走脱?仅奔出半里地,就被七八百清军团团围住。
未等他部下人马回应,孙可望却挥动双手,用更大的声音道:“吾乃大西皇太子!令尔等放下兵刃,不得违背!”
他见士卒们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,又接道:“天子已死,尔等当遵吾令!凡弃刃跪地者,赏银五两,持续顽抗者按谋逆论处!”
要说李定国这“明末战神”的名头毫不是白来的。不但他本人技艺高绝,挡者披靡,其部下士卒也都练习有素,一个个悍不畏死,招式合用老辣,几近每发一声喊便有一名虏兵被砍翻在地。
很快,有亲兵在李定国耳边悄声道:“二将军,此地不宜久留……”
李定国浑身浴血,眼看清军就要溃败,正挥刀号召将士们再加把劲,却忽闻一个熟谙的声音道:“二弟停止!众将士停止!”
孙可望倒还反应得快,率先喊道:“结阵御敌!是四川白杆军!”
王遵坦忙转头去看,便见说话之人恰是本身方才在阆中招降的“大西皇太子”孙可望,顿时心中大喜,立即点头道:“那便有劳将军了!”而后却用眼神表示身边亲兵紧跟在孙可望身后。
孙可望大惊失容,冒死甩开押着他的虏兵,撒腿就跑。
李定国抬手打断他道:“母后与其他朝臣呢?”
同时李定国麾下还能始终保持住阵型不散,相互间皆有共同保护,更令清军极难找到还手之机。
“嗨,提这个何用?献寇死讯传来当日上万西军便跑了大半,王大人雄师围城时仅剩不到八百士卒。你要我如何去降明?
李定国所部不愧为大西军精锐中的精锐,王遵坦的绿营兵还乱糟糟挤作一团,他这边已经结成了整齐的锋矢阵。
合法王遵坦六神无主间,其身后较着是刚草草剃发的男人扒开夹着本身的几名虏兵,上前拱手道:“大人勿忧,末将初投,尚无寸功,火线贼军统帅应是末将义弟,正可说降此人拜于大人鞍前。”
王遵坦急得盗汗直冒,扯着嗓子冒死喝令,“不得擅退!”又亲身挥刀杀了数名逃兵,却还是难止败势。特别是李定国率亲兵所攻的中路,已模糊呈现崩溃的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