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遵坦先前多在陕南镇守,从未与李建邦交过手,压根没推测敌手竟如此悍猛。
而后李定国一声令下,携二百亲兵冲在最前面,顶过了两轮稀稀拉拉的弓铳以后,如一柄利刃般猛地切开了清军战阵。
未等他部下人马回应,孙可望却挥动双手,用更大的声音道:“吾乃大西皇太子!令尔等放下兵刃,不得违背!”
合法王遵坦六神无主间,其身后较着是刚草草剃发的男人扒开夹着本身的几名虏兵,上前拱手道:“大人勿忧,末将初投,尚无寸功,火线贼军统帅应是末将义弟,正可说降此人拜于大人鞍前。”
他见士卒们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,又接道:“天子已死,尔等当遵吾令!凡弃刃跪地者,赏银五两,持续顽抗者按谋逆论处!”
“二弟莫要再逆天而为了!”孙可望却勒住战马,一副语重心长的神采道,“我知二弟战阵英勇,面前这数千人当不是你的敌手。但父……献寇已死,西贼群龙无首,却被大清和南明一北一南夹在中间,仅余两府之地,你觉得还能翻出甚么风波来?!
不知是他皇太子的身份起了感化,还是银子的引诱使然,很快便有士卒跪倒在地。有人做了表率,投降之举在大西军敏捷伸展开去,任李定国如何喝令都没法止住。
同时李定国麾下还能始终保持住阵型不散,相互间皆有共同保护,更令清军极难找到还手之机。
要说李定国这“明末战神”的名头毫不是白来的。不但他本人技艺高绝,挡者披靡,其部下士卒也都练习有素,一个个悍不畏死,招式合用老辣,几近每发一声喊便有一名虏兵被砍翻在地。
王遵坦急得盗汗直冒,扯着嗓子冒死喝令,“不得擅退!”又亲身挥刀杀了数名逃兵,却还是难止败势。特别是李定国率亲兵所攻的中路,已模糊呈现崩溃的迹象。
孙可望倒还反应得快,率先喊道:“结阵御敌!是四川白杆军!”
李定国双眼溢满肝火,猛地抬刀指向孙可望,断喝一声,“众将士听令,随我杀尽虏贼!”
后者心中一颤,旋即拨转马头,喊一声,“撤!”扬鞭向西驰去。
“献寇身后,陈氏和汪兆麟仍在阆中城内作威作福、颐指气使,我看不过,便皆一刀杀了。旁的朝臣大多随我降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