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战局还未结束,哪怕随军伍风餐露宿,也强过闷死在福京的皇宫里!哼,这算甚么皇宫?不过布政使司衙门罢了!这那里有朕要的大明乱世?便是连宋高宗的扬州都不如!
“发铳!”
“大哥,”一旁郑芝豹急道,“若隆武真去了江西,这大义名分便也会跟去赣州。在福京的数万明军怕也会心存二念啊……”
洪旭把这话一抛,王孝忠立即大声接道:“陈州王一来懒惰犒军重责,二来贪墨犒军银中饱私囊,臣请议其罪!”
必然不能让帝党将陈王翻过来!只是,要从那边动手呢?
郑洪奎闻言眸子一转,立即道:“大哥,我晓得该如何做了。”
而天子此举的意义非常明白,你平虏侯能按下去的人,我就能再把他扶起来!这是赤*裸裸地在打平虏侯的脸!
他们能感受获得,这些百姓对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感激、崇拜,这让他们瞬时感觉本身的身姿高大起来,一股特别的“豪气”从脚底一向涌上脑门,或许,这便是指导使们说的阿谁“名誉”吧!
“朕亲征期间,由唐王、邓王于天兴府监国。散朝!”他没等满朝文武反应过来,便已拂袖而去。
郑芝龙淡笑着呷了口茶,“不消。”
他气愤的目光从面露对劲之色的郑芝龙身上扫过,顿时便感觉血涌上头。
“至于陈州王,”洪旭用心顿了顿,“我记得隆武初年八月,圣高低旨让他携饷银八千两于江南各地犒军。我看过兵部的档案,没任何军队有收到犒军银的记录。”
洪旭神采凝重道:“侯爷,要么标下去让人联名上奏,请天子停弃亲征?”
“荒唐!”唐王朱聿奧见朝廷上乱七八糟嚷成一片,沉声喝道,“若无琳渼这‘私兵’,抚州现在恐已不是我大明的了!”
“他走不了。”
此言即出,立即有大片郑氏一党的文武官员跟着附议,刹时再无人提及为陈州王规复亲王爵位一事。
平虏侯府。
不远处,传来一阵持续的火炮巨响,为他们送行。
“砰!”
这一起上,龙卫军的兵士们心中也一样震惊。之前他们或是浅显百姓,或是军户士卒,有谁正眼瞧过他们,更遑论面前这番万人夹道的气象。
郑芝龙望向坐鄙人首的郑鸿奎,“老四,这皇上有钱为他侄子在江西养兵,我们又何必每月弥补那么多银子给户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