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有很多村舍中更传出女子哀嚎之声,明显另有人在大行奸*淫之事。
阻在村口的那些兵痞哪儿见过此等气势,一个个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,脚下不由自主地退向两侧。
待走到间隔杨廷麟驻地另有十多里的处所,朱琳渼忽闻远处传来阵阵喧闹声,不时还异化着一两声呼救。
“崔大头,你如何把外人放出去了?他*娘的坏老子雅兴!”一名衣衫不整,正提着裤子的军官从一件屋舍中钻了出来,屋中仍传出阵阵女子的恸哭声。
而朱琳渼为了制止金声桓出城抢粮,也为便利反对能够声援南昌的敌军,龙卫军的营地一向安营在城北,仅比清军器炮最大射程稍远些。
说着他指向一旁村民尸身的头部,“殿下明察,这些都是留着鼠尾的建虏贼兵,您可不能冤枉我!”
那人听到“陈州王”三个字顿时神采一滞——朱琳渼常日就穿戴龙卫军马队礼服,没见过他的人还真认不出来——双手一颤,拎着的裤子几乎掉下来,忙翻身跪倒在地。
朱琳渼强压住肝火,冷声道:“既是贼兵,把缉获的兵器拿给我看。”
另有一队手持利斧的兵卒,挨个将地上那些尸首的头颅一斧剁下,塞进麻袋当中,一个个身后的麻袋俱是鼓鼓囊囊。看那谙练的行动,明显惯常于此。
待驰到近处,朱琳渼刚要命令全军突击,却蓦地发明村口的那些士卒穿戴明军的衣服,并且未曾剃发。
因为万元吉担忧大队人马易遭清军偷袭,对峙将营寨立在离南昌城稍远的处所。
他身后那些兵痞见状也纷繁附身跪下。
即使烽火摧毁了他们客岁的糊口,但跟着江西的贼虏被完整毁灭,他们应当很快便能规复元气。大明百姓向来都是最有韧性的一群人,只要糊口前提稍有改良,他们便能活得如野草般欣欣茂发。
村庄中有屋舍近百,但此中过半已成了残垣断壁,破败不堪,也不知经历过多少烽火,眼下仿佛还剩几十户人家。
有一名军官模样的人收起单刀,小跑过来向朱琳渼施了个礼,皮笑肉不笑道:“这位大人,这儿并无贼兵劫夺,乃是我部人马将一队清军围于此地,正在清缴。”
朱琳渼厉声如刃,“圣上有诏令:凡有发为顺民,无发难堪民。他们清楚就是大明灾黎,你率部劫夺百姓,军法难容……”
朱琳渼在亲兵连簇拥下纵马入村,面前的确就是人间炼狱气象。村中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尸身,多量凶徒突入民宅,将财物、粮食、盐巴等十足搜掠一空,就连锅碗、衣物之类稍值钱些的东西也不放过。
“拜见陈州王殿下。”
“大胆!竟敢在陈州王殿上面前大喊小叫!”石霖用马队剑直指那人,“还不上马膜拜见礼?!”
他身后七十多人立即同时吼道:“进步!”
那军官招来十多人走到朱琳渼近前,瞥了他一眼,却毫不在乎地朝村口处嚷道。
石霖举起闪亮的马队剑,大声道:“亲兵连,快速进步!”
因为南昌府被建虏统治了大半年,百姓在威胁之下几近都已剃发,这倒成了他清缴贼虏的“证据”。
“这实在是下官率部追击一队贼兵至此,这些人都是被贼兵所杀。”纵兵行凶的军官还想抵赖。
稀有十名手持刀枪的士卒扼住村庄的出口,村中惨呼声和张狂的笑声混成一片,明显有歹人正在行凶。
“有清军溜出城来劫夺百姓?”朱琳渼眉头一皱,立即叮咛石霖筹办迎敌,又派人返回龙卫军大营去调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