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福源皱着眉头想了一会,欣然同意:“如此,就按十里抽一算吧。”
“十里抽一,每年外加白银二十万两,再多的话外臣就做不了主了,须得回京师叨教陛下。”苏白衣朝北拱拱手。
“以是,寡人紧一紧裤腰带,每年或答应以省下五百万石来,两千万石真没有!”阮福源做出一个苦笑的神采,同时摆摆手。
苏白衣却很安静的看着面前的那张纸。
“放心吧。”苏白衣笑了笑道:“他们没阿谁胆量。再说了,我虽没见过这阮福源,可从其行事来看,也算是一代枭雄,更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。现在我们杀了郑氏的使者,可谓木已成舟,他若与我们反目成仇划得来么?
“好说!”阮福澜笑嘻嘻的道:“我们广南虽小,却也有良田十万顷,不晓得大人需求多少粮食,又能出甚么样的代价?”
“先生,这太伤害了,我们方才烧了郑氏使者住的堆栈,这阮主就差人来,门生统统感觉不当。”侯方域站在苏白衣中间。
不一会儿便来到大殿正门,被一个小厮引了出来,一眼便看到穿的花花绿绿的阮福澜,他见苏白衣来,欢畅的从椅子上站起来,道:“见过大明天使。”
“那也行!”没有体例,只得这么办了。
“无妨!”阮福澜道:“吾父卧床不起,还望天使谅解,这旨意就由我这做儿子的代为接下吧。”
这倒是个好体例。
等他们吵的差未几的时候,苏白衣却非常淡定的站起来,将纸张拿在手中道:‘郭城,带几个保护,随我进城。’
他的军队和老百姓每年吃多少粮食苏白衣不晓得,可他却晓得一个究竟,那就是安南多洪涝灾害。
“呵呵……”苏白衣嘲笑,道:“二里抽一?大王这税也忒是不刻薄了吧,广南既为外藩,便需遵循大明置之法征税,以三十抽一算,合计税银七万两。”
“每年二千万石稻米。”苏白衣伸出两个手指头。
物以稀为贵,这是长久稳定的事理。
“不敷,五百万石差的太多!”苏白衣摇着头道:“据外臣所知,大王祖上已经在广南苦心运营了三代,固然已经握住了这广南之地的民气,可这广南之地尚未完整野蛮,百姓多鱼林而居,少有治田稼者,若我大明情愿派人过来,帮忙广南百姓耕作,则这田里的收成又能多收五成,我要一千五百万石。”
“苏大人,随寡人来!”阮福澜的‘寡人’用的相称顺口,没有半点的违和感,好似本来他就是王爷一样。
不过,谈买卖的艺术就在于漫天要价,然后当场还钱。
杀我一个苏白衣没有半点好处,还要引来大明的雷霆之怒,他没那么傻,你们放心吧。”
“天使大人谈笑了!”阮福澜道:“据寡人所知,这大明的普通之税倒是三十抽一,不过对于海关倒是高税,传闻是五里抽一。”
郭城嘿了一声,右手一拍腰间的剑,道:“他如勇敢对我们如何样,老子顿时把他头拧下来当夜壶用。”
“先生!”侯方域大吃一惊:“这但是单身赴险啊。”
“怕他个鸟!”
十万顷就是一千万亩,遵循安南一年三熟的产量来算的话,这一亩地每年能够产的稻米起码在五石以上,一千万亩地,一年就是五千万石。
“四石就四石!”阮福源归正也不亏损,他拍了拍桌子道:“代价随使者大人,寡人不予计算,可这出关之税,倒是不能等闲视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