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坤心头不由一柔。当时他还是步快中的一个小头子,带着五个兄弟去拿一个撬门别锁的小贼。当时人脏俱获,大师伙见那小贼身材肥胖,全都粗心了,既没搜身也没上枷,领着小贼往衙门去。谁知,半道上小贼从怀中取出一把砍柴刀,对着他的后背猛砍而来,想要砍死他后,别的衙役惶恐失措时趁乱逃窜。
邓宝解开衣衿,暴露胸前一道尺长的伤疤,道:“马首级,念在我曾为您挨过一刀,救救我吧!”
马坤道:“有酒有肉就成,只要能陪二老喝上一杯,又何管甚么酒甚么肉?”
刚才被蒋国贤砸了一棍的力役,此时见蒋国贤失势,表示的尤其主动。他四下里一看,也没有堵嘴的东西,就从地上抓了一把土,也不管里边混着鸡屎,塞到蒋国贤嘴中。蒋国贤把土吐出,还要告饶,那名力役怒道:“再敢开口,信不信我去猪圈抓把屎来,塞到你嘴里?”蒋国贤这才不敢再告饶。
李大宁与老婆这才反应过来,连连摆手道:“不敢当,不敢当!您是堂堂差爷,我们是小老百姓,怎受得起你如此称呼!”
李飞白仰仰下巴,冲地上躺着的四个衙役道:“这四个如何说?”
力役们见邓宝对马坤的态度,天然晓得马坤才是老迈,忙拿绳上前去绑。
李大宁顿觉手中多了个物件,沉甸甸的也不晓得是甚么?待马坤把手松开,才瞥见手里多了个三两重的小金元宝。
李飞白心道:“白给的东西,不要白不要。再说,你驭下不严,几乎把我搞的家破人亡,就当是赔偿吧!”便道:“爹娘,这是马哥的情意,不收就拂了他的美意,你就收下吧!”
蒋国贤改口道:“李爷爷饶我,李爷爷饶我!”
李大宁赶紧道:“有,有,我去清算一下。”
马坤笑道:“伯父伯母,你们如许说话,可又把我当外人了!可有酒有肉?”
李飞白浅笑颌首,道:“多谢马哥及时相救,不然兄弟明天可要皮肉刻苦了。”心中却道:“本来是如许!”想他对马坤如此在理,马坤毫不活力,统统以他对劲为原则,还以笑相待,不是晓得了他与钱子俊的干系,还能是因为甚么?不由的又悄悄警告本身,今后说话办事还得谨慎为妙,免得隔墙有耳这类事情再次产生。
马坤道:“关押个犯人还清算甚么,美得他们?前提越差越好!”
马坤连本身的部属都拿了,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又如何放在心上,喝道:“把他也拿下!”
李大宁道:“对对!可,我们家甚么也没有,只怕怠慢了人家。”
李飞白走上前去,笑道:“爹,娘,在想甚么呢?马哥跟您们说话呢?”
马坤自出院中,便非常奇特,四个衙役为何躺在地上呼呼大睡。此时听了李飞白的话,冲力役们道:“把他们四个也拿下,到时请县令大人一并问罪。”待四人熟睡的衙役绑好,他笑道:“飞白老弟,是否对劲?”
马坤见李大宁把那金元宝放入怀中,晓得本身跟李飞白的干系又进一步,欢畅道:“这就对了!”顿了一下,又道:“伯父伯母,你们还没说,有没有空屋子关押犯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