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启昌越听越镇静,且不说天宝表厂能不能赢利,就凭伍家入股四十万银元,只占两成股分,这天宝表厂的名头就打出去了,一家估值二百万的大型钟表作坊为兴泰行全权包管,再加上伍家的暗助,兴泰行绝对能够起死复生!
“别闹了,行不?”严世宽赶紧拱手作揖,道:“三哥稍稍担待点,早晨小弟宴客。”
严世宽那里晓得他的心机,殷勤的打着扇,道:“这气候又闷又热,父亲换身便服罢,穿戴官服见乐仔,仿佛有些不当。”
不等他话说完,严启昌就呵叱道:“混闹,你不晓得为父在做甚么?”
严启昌听的一呆,就象俄然被从天而降的一座银山砸蒙了普通,这就是易满足为兴泰行拟的还款打算?
易满足一笑,迈步道:“省省吧,接下来我们要忙的两脚生风,可没闲工夫喝酒耍乐了。”
易满足也确切渴了,呷了口茶,才将本身筹办筹建天宝表厂的事情,以及伍长青提出入股的事情繁复的说了一下。
严世宽紧跟着停下步子,低着头道:“乐仔一早就应允孩儿为兴泰行拟一份还款打算,不过,孩儿内心没底,一向没敢张扬。”
贰内心有几分气恼,但这毕竟是儿子的一片孝心,他也懒的指责,快步进屋喝了一壶凉茶,又叮咛下人盛碗粥来,筹办着稍稍歇息,就赶回行商公所去,总督府责成中英贩子构成六人清理小组,三个行商倒还好,那三个英商却象是催命的小鬼似的,他还真不敢分开时候太长。
严世宽赶紧点头道:“没有。”
易满足听的一笑,“放心,老爷子要撒火,也只会冲你撒。”
“满足来了….不必多礼,坐。”严启昌挤出一脸笑容,伸手让座,又叮咛上茶。
“这个……孩儿不知。”严世宽亦步亦趋的道:“乐仔没说,只让孩儿在家候着他,说是等他好动静。”
一目睹下人端茶上来,严世宽赶紧上前接过,挥手将人屏退,殷勤的道:“三哥先喝口茶润润嗓子。”
见父亲点头,严世宽赶紧一溜小跑出去驱逐,在二门迎上了易满足,他劈脸就问道:“如何?”
易满足上前落座,开门见山的道:“严父执事件繁忙,小侄就直说了。”稍稍一顿,他就径直道:“小侄正在筹建一家大型钟表作坊――天宝表厂,伍家已经同意入股两成,一成二十万银元,小侄欲以天宝表厂为兴泰行包管还款,如此,兴泰行则无需开张清理。”
回过神来,严启昌赶紧将身子向易满足倾了倾,一脸热切的道:“好贤侄,快详细说说,究竟是如何回事?”
严世宽知贰表情不好,一天在行商公所围着中英六人清查小组转,跟孙子似的,表情能好才怪,赶紧陪着笑容道:“乐仔还未到……。”
易满足微微摇了点头,道:“不尽如人意。”
严启昌一边往正房走,一边问道:“可知是是何原因?”
可算是来了!严世宽解里一松,赶紧道:“乐仔既然来了,父亲无妨见见吧?”
不当?严启昌有些惊奇的看着他,儿子这是提示自个正视与易满足的此次见面?并且明天儿子跟他说话的语气仿佛….有些底气,想了想,他才道:“你见过乐仔的还款打算?”
严世宽哪有表情跟他废话,径直道:“方才我将三哥为兴泰行拟还款打算的事情说了,另有家父还要赶回行商公所,三哥尽量长话短说。”
“那明天,明天小弟宴客。”
“还款打算?”严启昌霍然停下脚步,回身盯着他道:“易满足为兴泰行拟了一份还款打算?之前怎的没听你提及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