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动静?”严启昌随口问了一句,现在严家还能有甚么好动静?
回过神来,严启昌赶紧将身子向易满足倾了倾,一脸热切的道:“好贤侄,快详细说说,究竟是如何回事?”
“那明天,明天小弟宴客。”
被伍秉鉴请去喝大红袍?严启昌不由的一愣,道:“伍总商会请易满足喝茶?还是他收藏的大红袍?”
严世宽知贰表情不好,一天在行商公所围着中英六人清查小组转,跟孙子似的,表情能好才怪,赶紧陪着笑容道:“乐仔还未到……。”
“看来,我来的不是时候。”易满足停下脚步,道:“要不,他日再来?”
“别闹了,行不?”严世宽赶紧拱手作揖,道:“三哥稍稍担待点,早晨小弟宴客。”
严世宽赶紧点头道:“没有。”
“早晨,潘仕明在漱珠桥酒楼设席请我们。”
严启昌一碗粥喝完,就叮咛人备轿,筹办回行商公所,就在严世广大为烦恼的时候,他跟前的小厮缓慢的跑出去禀报导:“禀老爷、少爷,易公子来了。”
严世宽那里晓得他的心机,殷勤的打着扇,道:“这气候又闷又热,父亲换身便服罢,穿戴官服见乐仔,仿佛有些不当。”
还款打算岂是那么好拟的?严启昌自个也曾拟了一份,却被总督府的师爷怒斥了一顿,直接丢在了地上,二百多万的商欠,他这个兴泰行的行商尚且无能为力,易满足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,能拟出甚么象样的还款打算?合着巴巴的叫他赶返来就为这事?
易满足上前落座,开门见山的道:“严父执事件繁忙,小侄就直说了。”稍稍一顿,他就径直道:“小侄正在筹建一家大型钟表作坊――天宝表厂,伍家已经同意入股两成,一成二十万银元,小侄欲以天宝表厂为兴泰行包管还款,如此,兴泰行则无需开张清理。”
没见过,哪来的底气?严启昌瞪了他一眼,不再看他,严世宽本就有些害怕老头子,被他瞪了一眼,也不敢再多嘴,内心只是期盼着易满足从速来。
见父亲点头,严世宽赶紧一溜小跑出去驱逐,在二门迎上了易满足,他劈脸就问道:“如何?”
“还款打算?”严启昌霍然停下脚步,回身盯着他道:“易满足为兴泰行拟了一份还款打算?之前怎的没听你提及过?”
“满足来了….不必多礼,坐。”严启昌挤出一脸笑容,伸手让座,又叮咛上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