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本领,便想擒我?”孟婆回顾,眼眉中血红顿露,那间血气大盛,瞬息间兴旺而起。
孟婆点头,又将酒杯翻转,话未出口,便见太白金星仓猝摆手:“贫道受命前来,求见地藏王菩萨,还请道友通报。”
“孟婆?莫非你我二人也要饮一一碗孟婆汤不成?”观音笑道,这便走上何如桥去,这脚方才踏上,便起顶风一道,正见得玉石当中,出落一方黑洞,那处出来一人,虽有一袭黑纱,且有布纱为帘,却模糊可见,乃是娇俏之人。
“这……”文殊、普贤二人顾及昊天面子,只得点头应允,“既是陛下言语,我二人定当顺从。”
“天庭之人!”观音看得大惊,七彩云毯裹卷而下,正将那妖缚在此中,“妖孽,看你如何得走!”
昊天眉角稍挑:“如此,便有劳太白金星陪观音大士走上一遭。”
孟婆一面言语,一面往回走,身后顶风忽起,便得一吹,雪花飞舞,将一身衣衫褪去,白发苍苍,手指如木,宛然一个伛偻老妇模样。
孟婆手势稍进,又将酒杯凑上前去,观音本要伸手去接,此时玉净瓶稍颤,竹叶上一点露水垂落,正砸手背之上:“道友客气,这酒水虽好,削发和尚倒是饮之不得。”
观音一看来人,便不由笑道:“都道天国暗,都言冥官丑,不想世人痴顽,孟婆竟是如此妙人。”
观音道:“阿弥陀佛,人间画皮如许多,便若这此岸花普通,金玉在外,内多杀孽。”
地藏王菩萨之地,乃在十八层狱府之下,观音菩萨驾云出南天门外,却嫌秦广王、阎罗王二人云行得太慢,当下也不等候,尽管先行而去,太白金星见得如此,亦是仓猝追去。
这孟婆汤言说是汤,更传难闻,可此时拿将出来,倒是一股香气满盈而出,那香醇之气,便未入口,就已觉沁入心脾,莫说幽魂散魄,便是大罗金仙,闻着味道都不由喉结颤抖。
孟婆看得大惊,忙使口中捻法,令牌大颤,煞气直往外涌,观音看得皱眉,地府之人如何有这般血气,莫非此人非是地府之人?
太白金星下得云来,手指忘川河上:“忘川河上,有金、银、铜、铁、玉、石、木七座何如桥,不知大士要行哪条?”
若地藏王菩萨处,还不晓得,此番倒可将祸水东引,说是天庭之祸,亦或说极东之祸,皆可得行,三大士对望一眼,自是点头应允。
湛蓝幽冥河水直往东去,此中水波不惊,正似碧玉流淌,还一条玉带斑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