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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儿，你可真好！”
一派是司马光，王韶等人领衔，一派是吏部天官吕公著，加上礼部尚书孙固，另有一些科道言官，两边你来我往，竟然杀了一个难明难分。
“太后还能说甚么，不过是鼓励陛下收权，均衡朝局，特别是为了祖宗江山，为了天下安宁，要按捺变法一派，不能让他们胡作非为。”
“实在我晓得母后的意义，她不过是鼓励我去揽权，做一个乾纲专断，说一不二的天子。”赵曙挠了挠头，很为莫非：“可我感觉，天子不该该如许。只是我想不通，到底该如何做一个天子，父皇，师父，另有那么多的先生，他们都给我讲过很多，可我还是想不清楚……你说，我是不是太笨了？”
王安石俄然伸手，拦住了王雱的话。
吕公著神采阴沉，他哼了一声。
“君实相公，老夫不解，这考核官员，和朝廷修路有甚么干系？”
“司马相公，如何考评百官，非是老夫一人能决定的，考评体例，也是多年构成的端方，统统流程，都在吏部有据可查……你如果绝对老夫有甚么不对的，尽管具本弹劾，可如果没有甚么证据，就想逼着老夫变动朝廷的端方，那就是放纵包庇，结党营私！我想司马相公不会干这类事情吧！”
司马光立即命令，直接解冻了吏部的资金，让他们临时没法拨出钱来。
自从上一次被弄得满头包，王雱诚恳了很多，再也不敢私行主张，碰到了要紧的事情，都要先叨教老爹，让王安石定夺。
王雱赶紧点头，“孩儿绝没有如此设法，请父亲明鉴。”
“嗯！我在想母后是甚么意义。”
吕公著等人果断要求通过考查名单，而司马光为了反制，卡下了经费不说，还发动听员，去考核吏部和礼部的账目，特别是兴学的破钞，大有决一死战的架式。
酬酢了两句以后，王安石就开口了，“文相公，大胆就教，这一次司马君实和吕晦叔之间，会争出一个甚么成果啊？”
王安石摇了点头，“元泽，你所言的渔利，为父如何没有看到？”
王青抿嘴一笑，“陛下，笨不怕，怕的是自作聪明，朝堂上你争我夺的事情，一刻也停不下来的，陛下如果拿不定主张，无妨就等一等，留出充足的时候，总会想清楚的，”
王青拿起一个梨子，削好以后，塞给了赵曙。
……
从曹太后那边返来，赵曙就坐着一动不动，堕入了深思，哪怕王青在他面前走过，也仿佛未见，这么多天来，是绝无独一的。
这些年我们替朝廷干了这么多的事情，反而成了罪恶，这是甚么事理？难不成真的到了季世，连一点事理都不讲吗？
听完老爹高论，王雱更加感慨，老爹这几年真是没白刻苦，眼界完整放开了，看题目也更加精准锋利。
“吕大人，吏部考评，乃是朝廷公器，你如此公器私用，也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气！”说完，司马光一甩袖子，回身就走。
司马光痛心疾首，吕公著却不为所动，作为执掌吏部的天官，底子没有需求在乎次相，特别是仗着师父爬起来的次相！
……
“谁？”
“太后都说了甚么？”
出去以后，老文特地拿出了一包茶叶，亲身给王安石泡上。
“文彦博！”
“非也，介甫才是真正的高洁名流，不着外物，老夫佩服得紧！”
“爹，这不是明摆着，如果王宁安和吕公著等人拼一个你是我活，爹爹的机遇不就来了！”
王安石道：“从晏几道的案子，再到吏部考查，很明显，是有人掌控着节拍，要先让西凉王一边失分，然后再举起屠刀，这时候西凉王也就只能吃一个闷亏，用心何其暴虐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