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汉之等三人齐齐暴露迷惑的神采,不解的望着赵皓,不知他为何俄然如此冲动。
“郑家也是皇亲国戚,岂可扰乱处所,大发国难财……”
当然,届时郑家是不会让城内完整大乱的,批示让其乱到即将不成清算的境地,再以高价售粮,趁机大捞一笔,而他这个江宁知府,便是做到了头。
“江北的粮商,以黄文虎马首是瞻,而郑安又与黄文虎有过命的友情,恐怕郑安早已打了号召,想要从黄文虎手中买粮,怕也是难上加难……”
而最首要的是,郑家此次不但号令各大粮商囤积米粮,待价而沽,本身更是倾尽尽力,囤积了三十余万石的米粮,再以高达每石四五贯的粮价出售,那将是近百万贯的利润。
“跛虎?”
但是,十余日来,各大粮商手中的米粮不是被人抢购一空,便是囤积在手中不卖,使得市场上得以畅通的米粮日渐见少。
赵皓哈哈一笑,对王汉之一拜:“请府尊大人稳坐江宁城,多则半月,少则旬日,我必带二十万石米粮而归。”
只是他们三家本来的买卖并不在米粮之上,就算是郑家大赚一笔,也不至于对其伤筋动骨,真正要伤筋动骨的是他王汉之。
凭此一战,郑家便可威震全部江南,势压赵、王、谢三家,扳回优势。
三人都是未及弱冠的后辈,若非情势告急愁白了头,王汉之是不管如何不会再三个小辈面前透露心声的,现在倒是无所不谈。
王珏听得暴躁了起来,忿忿然道:“郑放心胸叵测,故此身怀恶疾,乃是罪有应得;而那黄文虎之子,年近三十而无所出,据闻已成宦官,也算是报应!”
赵皓的脑海中俄然灵光一闪,想起甚么似的,眼中暴露一丝亮光。
但是,事情远非他想得那么简朴。
赵皓望向王珏,淡然道:“贤兄素知愚弟从不说妄言。当日我与郑峰以和丰楼为注,立下赌约,世人皆道我必败,成果如何?又上月我与贤兄言,我必过六艺之考,娶令妹而归,成果又如何?莫非,贤兄现在还不不肯信赖愚弟之能?”
“黄文虎何人?”赵皓皱眉问道。
直到赵皓等三人的背影消逝在后堂大厅门口,王汉之仍就像在梦中普通,望着门口入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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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,他终究晓得他的前任张庄,只担负了三个月的江宁知府,便败退了下来,江宁的这趟浑水……实在太深了。
赵皓沉声道:“两位兄长,可敢与愚弟同往江北?”
为此,他不吝自降身份,以四品大员之身,三番五次前去郑府求见郑安,却多次碰鼻。
王珏道:“黄文虎者,以贩私粮出身,后创淮南粮帮,乃至囊括全部江北米粮之市,又因其昔日在江湖相争当中瘸一足,人称‘跛虎’。”
按事理,以三人的身份,固然算得江宁城中富二代的俊彦,倒是没资格问王汉之这番话的。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王汉之也一贯开通,以是涓滴也没有介怀三个热血公子的莽撞。
不过十余天时候,江南的米粮,由一贯八百钱一石,突飞猛涨到三贯一石,竟然还一向持续在涨,现在已经涨到三贯五百钱一石,足足翻了一倍,并且竟然还买不到粮。
就在此时,门外的传报,打断了他的思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