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等瑞红开口,便提起承担,带她到黄大娘家中。
这时,又听得“吱”的一声,屋门开了。徐坤那里忍耐得住,“飕”的一声,飞过墙头,一个箭步,照定黄虎身后背“喀嚓”就是一斧,黄虎晃了晃,没吭一尚倒地而死。徐坤跨
郎青说:“都是她母亲多心!”说罢,跟从李妈妈来到屋里,只见瑞红哭成一个泪人,便用力挤出两滴眼泪,把嘴一瘪说,“外甥女儿,委曲你了!这两天我不在家,竟闹出这等事来,满是你母亲疑神疑鬼,多心肇事。我回家传闻以后,把你母亲狠狠数落一番。我想你们母女都在气头上,现在归去,不好相见,为此,母舅特地备下牲口,送你列姑母家里暂住数日,待等相互心平气和,再接你回家,你看如何?”
此时瑞红正愁无处安身,焉有不去之理,说了声“王点哥请带路”,便挟起承担跟从王点去了。
黄虎那里肯听,死乞白赖地说:“母亲,不幸我开开门,让我与女子说句话,死也甘心!”
这一来,可把徐坤气疯了,心中骂道:“好一个轻贱的女人!前次黄虎调戏于你,你还委曲地哭了两天两夜,是我一再劝说,才算停歇。谁料趁我不在家中,你竟敢做出这等轻贱活动,本来你也是个见腥就吃的馋猫!看我一起清算你们!”
这王点既父母兄弟,也无老婆后代,原是光棍一条,他看过夜不便,遂说:“女人,你看我这家又脏又乱,门不成门,窗不成窗,我想彻夜送你到东邻黄大娘家委曲一宿如何?”
黄大娘与瑞红闲话一会儿,天已二更。才要关门,从内里来了一人,此人就是黄大娘的儿子,名叫黄虎,常日在外厮混,不午闲事。明天在镇上与郎青、胡伦等狐朋狗党喝酒,现在才醉醺醺地转回家来。
王点忙把瑞红探亲迷迷途途,前来借宿说了一遍。
瑞红只是堕泪,没作答复。李妈妈说:“郎大舅说的极是,这但是分身其美的事呀!瑞红,快洗洗脸去吧。”
此时,远处有一头草驴正在吃草,瑞红骑的是头叫驴,它一见草驴,“呱呱”地叫一声,尥个蹶子,把瑞红掀将在地,直奔草驴而去。那草驴一见调头就跑。叫驴则随后追逐,转眼之间,跑了个无影无踪。
郎青说:“李大嫂,我家甥女可在你家?”
徐坤来到自家门口,刚要叫门,院内传来踹门声,还模恍惚糊闻声男人说话声,不觉一怔:“黑更半夜,谁在我家混闹?”顺手排闼,大门关着。他从墙头往里一看,只见屋门内里站着一人,影影绰绰好象黄虎,不觉心头火起。
黄虎不见母亲开门,“砰砰砰”撒了泼地踹那屋门,嘴里还不三不四的说着甚么。
王点听罢,倒吸一口寒气说:“女人,郎青是成心害你呀!”
王点将承担递给瑞红说:“女人,好好歇着,待我明早找回牲口,再来接你。”说罢,退出门走了。
黄大娘说:“女人不必多虑。东邻有个徐大嫂,明天一早回娘家去了,她半子是个木工,长年在外帮工,也不在家下,眼下家中无人。徐大嫂临行之时,还托我看管流派,钥匙现在我手,你我畴昔留宿,谅也无妨。”
瑞红一怔,“此话怎讲?”
现在,忽有一男人急步来到面前,说道:“这不是瑞红女人吗?”
胡伦一把拉住郎青,“小事何足介怀!”不容分辩,拉拉扯扯到旅店去了。
黄大娘赶紧行礼道:“女人一起劳累,快到内里安息。”说着让进屋里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