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进石依言把头扭正，柳如眉抱怨了道：“明天趴在你耳朵边上让你明天午后再来，明天一大早还特地让李霸冈再去提示，你却就是不来，我方才昼寝了半晌，你就来了，还在这里大声说话，吵的我心烦再也睡不着。”
方进石少有人这么劈面评价他的表面，不过柳如眉这么说他，他也并不活力，只是道：“父母所赐，这也是没体例的事。”
柳如眉道：“我没说不让你看，只是说不让你乱看，扭过来吧。”
柳如眉转到方进石身后，说道：“这丫头笨手笨脚的，挽的发髻也是不可。”说着脱手要将方进石本已经扎好的发髻重新来扎。
方进石瞥了一眼桌面上的书，蓝封皮的书封面印了“承平御览”四个字，箱中和桌面上放的都是这套书，《承平御览》包含万象品类庞杂，在平江府时黄金绵曾提起过想要这套书，方进石曾托周**找过，倒是没有找到，来汴梁后又托了之前熟谙的人去找，还没有覆信，没想到其间有人正在浏览此套书。
花厅角落斜放着一柄半人多高的朴刀，刀头又厚又重已有很多锈迹，分量应是不轻，朴刀相对粗鄙，普通盗贼农夫江湖游侠多用，有钱之人多数是不喜好的，如果这朴刀摆放装潢之用，和这花厅的气势又是格格不入。
李霸冈道：“我会安排，方公子先在此喝杯茶，实在已经没甚么不好的味道了。”
柳如眉哼了一声：“我管束丫头，甚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。”方进石再不敢说话，只好坐在那边让那婢女为他梳好发髻。
方进石道：“那如果我没问，但是偶然之间偷听到他们提及的呢？”
方进石道：“万事无绝对。”
婢女这才关了房门而出，方进石盯着池水呆了一会儿，想着就这么在一个女人的浴室中沐浴有些不好，但是仆人都不在乎，他又何必纠结于此呢。
此次来这里，不是用饭时候，大堂中也没有人用饭，十几个大汉在大堂的一个角落里做工木活，刷墙壁，仿佛在停止装修，方进石不由多问一句：“他们在做甚么？”
柳如眉抬眼看他一眼，看到方进石正目光扫过，柳如眉发觉到了自已的内衫跑到内里来了，伸手从速掩上：“看甚么看，再看把你眼睛挖了，你家里的女人的还不敷你看的吗。”
过了好大半天，阿谁婢女拍门出去，红着脸给他送来一套洁净的白衫，方进石等她出去后从水中出来，取了衣衫穿上，大小还算合适。
李霸冈严厉的道：“这类事不成能产生。”
方进石也没想到这花厅后的阁房竟然是她的寝室，转转头道：“不看甚么，你的人把我引到这里就不管我了，连杯茶水也没有。”
“臭男人就是臭男人。”柳如眉站得远远的，手指了方进石，“你从速去好好洗一下，换件洁净的衣服。”
方进石忙了道：“凉水就凉水了，不消耗事了，劳烦女人帮我找身衣服来。”
方进石给她说得难堪，只好扭过甚去看窗外，柳如眉坐在那边道：“明天你来，是因为你大哥施掌柜伉俪在，我要和他们做买卖，天然要好生接待了，你不过是沾了光罢了，你算甚么东西，值得我花心机接待你？”
柳如眉在他身后道：“你如许扭着脑袋瓜子，很舒畅吗？”方进石道：“你不是不让看你吗，我还想保住我的眸子子呢，万一让你挖出来可就不太妙了。”
柳如眉伸手拿了桌面上的茶碗翻开碗盖，能够内里空空的，她又把茶碗盖上放回原处，然后道：“你在这里坐一会儿，我去洗个脸清算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