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进石道：“那如果我没问，但是偶然之间偷听到他们提及的呢？”
柳如眉抬眼看他一眼，看到方进石正目光扫过，柳如眉发觉到了自已的内衫跑到内里来了，伸手从速掩上：“看甚么看，再看把你眼睛挖了，你家里的女人的还不敷你看的吗。”
柳如眉的号令李霸冈不敢不平从，但是他也会有自已的小算盘。
方进石瞥了一眼桌面上的书，蓝封皮的书封面印了“承平御览”四个字，箱中和桌面上放的都是这套书，《承平御览》包含万象品类庞杂，在平江府时黄金绵曾提起过想要这套书，方进石曾托周**找过，倒是没有找到，来汴梁后又托了之前熟谙的人去找，还没有覆信，没想到其间有人正在浏览此套书。
方进石承诺一声是，柳如眉从桌后站起家，捂了鼻子皱了眉头道：“不晓得明天如何了，这屋里有些味道，我让人瞧瞧。”
花厅角落斜放着一柄半人多高的朴刀，刀头又厚又重已有很多锈迹，分量应是不轻，朴刀相对粗鄙，普通盗贼农夫江湖游侠多用，有钱之人多数是不喜好的，如果这朴刀摆放装潢之用，和这花厅的气势又是格格不入。
方进石一下子明白了，这浴室是柳如眉自已所用，如此一个私密场合，她却让婢女引着一个男人前来利用，此中的味道不消细品也能想明白，李霸冈想让柳如眉对方进石身上的臭味产生讨厌，谁知柳如眉底子不在乎。
李霸冈停下脚步，慎重的对方进石道：“主上的事，鄙人不知也不敢去多问，她如何叮咛我们就如何做，有一点还请方公子千万服膺，不成向这里的任何一人探听关于主上之事，方公子是高朋，他们不敢获咎于你，但是万一他们多嘴多舌的说错了话，方公子便是害了他们。”
李霸冈开口不答，停了半晌对方进石道：“方公子这边请。”他拒不再聊这个话题，并且神情之间仿佛脸上写着，我不想理睬你了这类意味。
李霸冈答道：“这屋子有些年初了，稍做补葺一下。”
婢女站在池水前对方进石道：“方公子，事情俄然还来不及烧水，这水有些凉了，我让人顿时烧热水，方公子稍作等待，我奉茶过来。”
耳边传来一声清澈的女子声音：“你在看甚么？”方进石转头寻名誉去，只见柳如眉站在花厅通往阁房的门边，一脸的刚睡醒的模样，头发混乱疏松披垂着，身穿戴月红色的坦领半臂襦裙，脖子处还露着半片粉色内衫，趿着一双蓝色弓鞋，便似家居随便穿戴，邋里肮脏的模样和前次经心打扮有着千差万别的分歧。
方进石还是把头扭到窗外说道：“说得也对。”
婢女和方进石一齐转头，柳如眉站在门口道：“前面人多，带他到西边去。”
此次来这里，不是用饭时候，大堂中也没有人用饭，十几个大汉在大堂的一个角落里做工木活，刷墙壁，仿佛在停止装修，方进石不由多问一句：“他们在做甚么？”
这婢女承诺一声，对方进石道：“方公子这边请。”
李霸冈将方进石引入花厅，请他坐下，方进石道：“还请李兄带我先去沐浴一下，身上这味道太不好闻了。”
柳如眉道：“我没说不让你看，只是说不让你乱看，扭过来吧。”
婢女从速去取了木梳过来，方进石对柳如眉道：“你别叱骂她，是我不让的。”
方进石依言把头扭正，柳如眉抱怨了道：“明天趴在你耳朵边上让你明天午后再来，明天一大早还特地让李霸冈再去提示，你却就是不来，我方才昼寝了半晌，你就来了，还在这里大声说话，吵的我心烦再也睡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