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东海县仓促漫步一圈,确认东海县内除了炎赤和他的部下,再无一个活人,回绝了炎赤假惺惺要与他二人分享斩获的“美意”,徐文和张弘信返回船舰,决计去追击漏网的东海余孽!
二人回想昨夜遭受的大宋保护舰,越想越不对劲,必定保护舰就是在保护东海余孽!
“不是差点,是已经全军淹没!”
这期间他们的确碰到了几艘商船,此中,有一艘还是海盗船。
他命人抬来一桌饭食,让徐文和张弘信先用饭。
船只颠覆,船体折断,在风暴里迷航,只能随风波漂流……
那天夜里,徐文、张弘信目送大宋的保护舰分开,他们遵循大宋海军兵卒的指引,在大海上修改航向,次日下午顺利达到东海县。
张、徐二人吓得连连叩首,直叫:“陛下恕罪!”
“一来东海余孽没有抓到;二来陛下练兵的目标没有达到,就此回转陛下必定要指责我二人办事不力!至于第三嘛,传闻东南本地有很多小国,我们先来探探路,今后陛下如果往海上开疆拓土,我们当记首功!”
金国,皇宫。
“另有你,徐文!张弘信一贯爱争功,朕才命你去监军!你是干甚么吃的?张弘信那头猪犯浑,你也跟着犯浑!徐文啊徐文,朕要你何用?!”
约莫两人吃了个半饱,金帝命人将食品撤走,宫人要抬走饭桌,徐文和张弘信死死抱着桌腿不放手,只差扑在饭桌上耍赖!
“徐文、张弘信,你二人究竟经历了甚么?怎会搞得如此狼狈?我的海军呢?船呢?”
张弘信咬牙道:“宋人奸刁,那吴扬贼子趁帮我们校订航向的工夫,命人在指南车上粘了一块小小的吸铁石。陛下,那吸铁石真的很小很小,让航向也只偏离那么一丝,就是这么一丝一毫的偏差,差点让我们整支舰队淹没!”
都监徐文是文人,边幅清癯,颌下三缕短须,修剪得极其整齐,一看就是拿着丰富的俸禄,吟啸风月的清贵文臣。
三个月前,徐文和张弘信带领金国数以千计的舰只浩浩大荡前去东海县平叛,那真是意气风发,志对劲满!
如果吴扬看到此时的二人,保准大吃一惊!
在庞大的舰队面前,这些船和船上的人,纤细得如同蝼蚁,毫不料外埠成了他们的补给,问遍了每一小我,都说向来没有碰到过他们嘴里的东海余孽,也没看到大宋的保护舰出没。
两人固然已经登陆了数日,但他们一起紧赶慢赶,吃不香、睡不好,无时无刻不担忧惊骇,恐怕金帝那一关不好过!
最后,还是金帝一声吼怒,两人才醒过神来,到底又一人抓了一只羊腿啃着,要多狼狈有多狼狈!
“张弘信,你是猪吗?宋人说甚么你都信赖!事情不对为何不顿时返航?朕的无敌舰队,就如许被你搞没了!你可知朕为了打造这支舰队花了多少心血,又用了多少银子,啊?短短三个月你就将朕数年的心血毁于一旦,你另有脸返来,有脸用饭,有脸让朕宽恕你!朕宽恕你,谁来帮朕把舰队从海上带返来?”
张弘信和徐文见到饭食,就像饿死鬼投胎普通,再也顾不上甚么礼节尊卑,听到金帝说声:“吃吧!”
远在昆山的吴扬打了个喷嚏,心道:谁在念我?
“吴扬,好,很好!朕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个甚么样的人物,竟然能不动声色灭了朕的舰队!你,你,拖出去砍了,糟心!”
碾压式的快感,胜利来得太轻易,财产也来得太轻易,立马冲昏了张弘信的脑筋,他鼓励徐文持续往大海深处行去。
这一追就是一天一夜,别说东海余孽了,连艘船的影子都看不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