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七郎你这里舒畅,内里的确热的要命!”
车队的仆人,代替天子前来祭祖的三皇子捧着受伤的胳膊,正满脸不耐地闭目躺在一名容色姣好的美人怀中。两名宫女打扮的娇俏少女跪在他腿边,一人谨慎地捶着腿,一人温馨地打着扇。
“废料!”三皇子阴恻恻道。彭大海陪着谨慎,假装甚么都没听到。仿佛认识到本身的失态,不过倏然三皇子便温和了口气,“你去跟表弟说,让他不要焦急,渐渐查。”
李天璟惊奇地张大了嘴,李流光倒是摇点头,明显不信赖这个传闻。三皇子回晋阳祭祖,代表的是远在长安的天子陛下。大皇子或许会妒忌,或许会安排其他,但绝对不会这么简朴卤莽的路上行刺。如果真的,那大皇子可就太蠢了,不成能还得那么多人支撑。
他说的是三皇子一早派内监快马赶到晋阳,表示晋阳族人出城驱逐的事。内监说的委宛,话里话外三皇子久不回晋阳,对族人实在驰念的很。世人一揣摩,猜到了他的企图,不得不将年青一辈都派出来,满足三皇子思念族人的火急表情。李焕言语无忌,李流光也不觉得意。都是年青气盛的年纪,纵是看在三皇子的身份上对他恭敬些,一场暴晒下来,也只剩点面上恭敬了。
沈倾墨听了回话意味不明地笑笑,视野投向车队,隔侧重重人影似自语道:“贼喊捉贼!”
三皇子的封号是齐,却很少有人这么叫。一众保护的青衣骑手谁也不敢说话,沈倾墨无趣地嗤了一声,长而有力的手指握着马鞭小扣着另一手的掌心,脸上是惯常的嘲弄笑容。“你去问问彭大海,齐王但愿刺客是谁派来的?”
车队仍然在迟缓前行,彭大海很快返回到三皇子身边。他没敢把沈倾墨的原话说出来,只含蓄表示沈倾墨还没找到刺客,需求更多线索。
李流光合上书,一人给他们倒了杯冰镇的酸梅汤,懒懒地问:“三皇子还没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