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逞强,沈倾墨漫不经心肠移开视野,玩味道:“齐王对刺客倒是存眷。”
“渐渐查?”
三皇子的封号是齐,却很少有人这么叫。一众保护的青衣骑手谁也不敢说话,沈倾墨无趣地嗤了一声,长而有力的手指握着马鞭小扣着另一手的掌心,脸上是惯常的嘲弄笑容。“你去问问彭大海,齐王但愿刺客是谁派来的?”
上午十一时,将将恰是最热的时候。李氏家属年青一辈的后辈们俱都穿的整整齐齐,神采庄严地在李海青地带领下,顶着骄阳守在路边等着驱逐三皇子。
“不晓得还得等多久?”
李焕看他笃定的神采,忍不住问:“那是谁?会不会和前次国公府遇刺有关?”
他说的是三皇子一早派内监快马赶到晋阳,表示晋阳族人出城驱逐的事。内监说的委宛,话里话外三皇子久不回晋阳,对族人实在驰念的很。世人一揣摩,猜到了他的企图,不得不将年青一辈都派出来,满足三皇子思念族人的火急表情。李焕言语无忌,李流光也不觉得意。都是年青气盛的年纪,纵是看在三皇子的身份上对他恭敬些,一场暴晒下来,也只剩点面上恭敬了。
李流光点点头,李焕嘿嘿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头,表示道:“传闻是这位干的。”
车外顿时有人道:“老奴在。”
李天璟惊奇地张大了嘴,李流光倒是摇点头,明显不信赖这个传闻。三皇子回晋阳祭祖,代表的是远在长安的天子陛下。大皇子或许会妒忌,或许会安排其他,但绝对不会这么简朴卤莽的路上行刺。如果真的,那大皇子可就太蠢了,不成能还得那么多人支撑。
……
贰心中一抖,哈腰不敢再看沈倾墨的神采。明显沈倾墨比三皇子小着六七岁,可彭大海能把三皇子哄得顺心快意,却完整看不透沈倾墨的心机。
四周仍然没人敢说话,沈倾墨也不觉得意。方才的青衣骑手一字不差地将话传到,便见彭大海脸上艰巨地扯出一个笑容。
“还是七郎你这里舒畅,内里的确热的要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