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您?”任昭容心中一突,看来本日丁夫人与曹操的说话内容也触及了她。
任昭容垂首沉默。
“没忘,”她拍了鼓掌上的草屑,眼底一片暗淡不明,她道:“你总要跟我说一说,子桓要如何使曹公窜改情意,不娶孙氏?”
夏侯尚看了看消逝在丁夫人房门边的曹卉,再看看面色不善的任昭容,心焦得很:“出了何事?我只晓得……咳,丁夫人不肯归去……莫非阿丕他又做错事情了?”
“您当真是对曹公这么说的?”任昭容微微讶异。
任昭容又拾了一把草,看着两只兔子吃得正欢。夏侯尚不否定她的话,他“嗯”了一声,一本端庄道:“但是阿丕不会娶她的,你可莫忘了我们的赌约。”
曹家父子走后,丁夫人一向躺在床上,连午餐也没有吃。任昭容不敢打搅她,一向到傍晚时分才去拍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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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侯尚出去后摸了摸鼻子,小声对任昭容说道:“阿丕来不了啦。”
“我会,”丁夫人翻开视线,喃喃道:“只要他还能奉告我。”
曹卉来时肝火冲冲的,发髻上的步摇都晃得短长。夏侯兄弟紧跟在她前面,一前一掉队了丁夫人的院子。
卞夫人定然晓得一些曹家父子的心机,不管她是否想代替丁夫人,曹丕娶了孙玪的最大受益人就是她。
看曹操本日的反应也知,丁夫人没有承诺他,乃至说了很多令人悲伤愤恚的话。
但是曹操拜别时的神采很糟,曹丕为他牵马时也一脸寂然。
夏侯尚紧了紧嘴巴,他看着任昭容撇下他,独自去了兔子窝边上喂起了兔子。他也拿了根草,跟着坐到一边,神采庞大道:“总之是因为孙家的事情。但曹公不表态,卞夫人也拿他无可何如。”
任昭容本觉得她与曹丕不过才建立了“爱情干系”,谁知两人的“婚姻干系”建立的时候比这还要早,且是他瞒着她私行做主的。
莫非只要我孤负了别人,没有人孤负了我吗?
曹操与丁夫人谈了好久,起码任昭容与曹丕归去的时候,他们之间还未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