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亏不在一处走,不然……”孙权悠哉悠哉地坐在顿时,话说到半截时笑了笑,意味不明地瞅了瞅夏侯尚。
“母亲的要求,我不能再驳了她的美意。”曹丕皱了皱眉,也不甘心带个小尾巴出来。
听闻孙权的话,夏侯尚摸了摸鼻子,亦但笑不语。
“真想不到,他也会谈笑。”任昭容站在夏侯尚中间,瞅着孙玪难堪羞赧了一瞬,而孙权神采不崩,三言两语又说到了本日的骑射活动上。
或许是为了调和剑拔弩张的比试氛围,夏侯兄弟双双欲盖弥彰般的下了场,将一场比试淡化成了公子哥们寻乐的平常。
曹卉见状对着夏侯楙吐了吐舌头,换来少年好脾气的笑。
她撒娇道:“阿兄!我要和你骑一匹!”
夏侯尚与他并肩而驱,鲜衣怒马的贵公子打扮,想必曹丕他们也插不了多少。如果如许一队不凡少年在城中结伴而行,不知得吸引多少猎奇的目光。
孙玪两颊微红,却还是冷着一张芙蓉面,强装平静。
有了葡萄做引子,孙玪与曹卉之间能聊的话题也就多了起来。曹卉身着一袭浅海棠色的衣裙,珠玉环髻,明眸皓齿,灿如山花。她以女仆人般的姿势同孙玪谈天,瞧见孙玪的小白马以后,还跃跃欲试地同她比一场。
待他上马后,曹丕二话不说地甩了他一个冷脸。
直到远方几个手持弓箭的少年堆里收回一支暗箭,稳准地射中了一只孤雁,不幸的雁子直直坠落,看得曹卉低呼一声。
夏侯尚微微一哂,乌亮的鬓角在日光下闪闪发光。他催促着任昭容快些走,走慢了就赶不上看“热烈”了。
暮色将临前,他们起好了火堆,曹丕不知任昭容在背后里将他评头论足了一番,心甘甘心肠将雁子措置好,伎俩纯熟地将整只雁放在木架上翻烤,曹卉和孙玪在一边看着,油脂垂垂从金黄色的炙肉上溢出,滴到火堆里,“噼里啪啦”地作响。待整只雁烤好后,任昭容从怀中取出一把刀,而曹丕正筹算用手撕。
曹丕睨了他一眼。
夏侯尚非常无辜:“那你总不能让我把她交给孙家老二吧。”
任昭容坐在夏侯尚的马背上,默不出声地瞥了她一眼,见她鲜少参与他们的对话,只顾抿着唇看着火线的风景,偶有清风撩起少女耳边的发丝,此时风景亦美如画作。
“甚么’美意’,莫不是防着你乱来的罢!”夏侯尚捶了他的肩膀一下,把位置腾出来留给孙权,让他们俩针锋相对去了。
“那你倒是说说,如何把她带来了?”夏侯尚降落了音量,拿眼神瞥了瞥曹丕身后的女孩子。
城郊开阔的高山上,夏侯楙正陪着曹卉闲话,曹丕立在他的骏马前,等着他们过来。除此以外,另有个年纪不大的女孩,站在他身后,她脚边有个篮子,盖着薄布。
“走。”他扯了扯缰绳,带着曹卉先一步向城门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