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凯之等人就不敢怠慢了,解缆赶去了待诏房不远处的内阁。
说罢,便领着陈凯之和另一个翰林到了一侧,梁侍读才朝陈凯之道:“凯之,你来记录。”
王甫恩朝陈一寿行了个礼,便旋身辞职,只是这旋身的时候,倒是特地地朝角落里的陈凯之看来。
陈一寿语速缓慢隧道:“山越人岁贡,迟延至今,吾恐有变,不成不防,恳请姚公,奏请太后、陛下,责令江南诸路军马,严加防备。”
“这……此中有些处所还没有核实。”这官员吓得神采惨白。
陈一寿仿佛不想再理睬此人了,便挥挥手:“去吧。”
陈一寿倒是竟然感觉有理,即便是如此纯熟的人,竟还是摆脱不了儒门读书人风俗,总感觉教养是一件了不起的事。
陈凯之这才明白,这王甫恩的险恶用心,这崇文校尉,不就是他这个金科武状元吗?
“回陈公,还没有。”
陈凯之则只是板着脸,对此视若无睹。
他说着,便垂下头,又提起笔来,仿佛拿了一份奏疏,在上头讲明起了甚么,而那书吏,则蹑手蹑脚地仓促而去。
陈一寿目光一张,便朝王甫恩摆摆手:“汝先退下,此事还需商讨,老夫报请姚公,再议一议看,兵部拿出一个章程来吧。”
外头早有候命的官员快步出去,陈一寿见了来人,神采和缓了一些,因为出去的,乃是兵部右侍郎王甫恩。
陈一寿俄然一改方才的敦睦,冷声道:“老夫不管这些,老夫只晓得,此等事决不成再犯了,羽林卫不在内阁统领,内阁也不能去责问,可出了事,就非问你们兵部不成,如此卑劣之事,这京畿重地,再不管,将来还要生乱。”
不过对于这个死要面子的师兄,陈凯之倒已经习觉得常了。忽视掉师兄那张不爽的脸,仓促的吃过了饭,喝了口茶,陈凯之内心边则心心念念地想着那西凉国使即将到来的事。
唤陈凯之等人来的,乃是内阁大学士陈一寿,他此时正在内阁的万寿厅里高坐,梁侍读领着大师向他行过了礼。
此四人,乃是当今宰辅,专门为宫中措置很多庞大的军政事件,向来是无数人推许和敬佩的工具。
陈凯之虽是第一次来这里,却晓得这里乃是天下行政的中间,无数的政令,都是从这里收回,数不尽的读书人都将这里当作抱负之地,对于读书人而言,如果能一朝进入内阁,成为宰辅,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。
在这大陈朝,内阁的权益不小,可这内阁大学士们办公得处所,实在也只是一个低矮的修建群,在这宏伟殿堂林立的宫中,格外的不起眼。
只见陈一寿倒是有些踌躇:“如果单凭一个崇文校尉便能够处理,那就太简朴了,如此尾大不掉的懦夫营,朝廷这些年也算是使了浑身解数,甫恩,你想的太简朴了。”
王甫恩目光一闪,便道:“不是传闻羽林卫设了一个崇文校尉吗?”
有些时候,穷……某种程度就是最大的原罪。
陈一寿是个显是一丝不苟之人,只板着脸点头点头,接着抚案道:“待会儿有西凉国使来,遵循成发,汝等卖力记录,备询。”
陈一寿则不再理睬这几个翰林了,或许在他眼里,即便是梁侍读,毕竟二者之间的身份也过于差异,他倒是一边提笔,在案牍上写着甚么,接着淡淡道:“人来。”
王甫恩施礼道:“犬子无状,屡试不第,玉不琢不成器,下官但愿他能够磨砺磨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