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,便垂下头,又提起笔来,仿佛拿了一份奏疏,在上头讲明起了甚么,而那书吏,则蹑手蹑脚地仓促而去。
只见陈一寿倒是有些踌躇:“如果单凭一个崇文校尉便能够处理,那就太简朴了,如此尾大不掉的懦夫营,朝廷这些年也算是使了浑身解数,甫恩,你想的太简朴了。”
“是。”
不过对于这个死要面子的师兄,陈凯之倒已经习觉得常了。忽视掉师兄那张不爽的脸,仓促的吃过了饭,喝了口茶,陈凯之内心边则心心念念地想着那西凉国使即将到来的事。
陈一寿皱眉,看着这官员,狠狠地将手中的奏疏拍在案牍上,声音带着不悦道:“半月前自洪州等地押送来的桑税,为何至今没有入库?”
陈一寿目光一张,便朝王甫恩摆摆手:“汝先退下,此事还需商讨,老夫报请姚公,再议一议看,兵部拿出一个章程来吧。”
一旁看着的陈凯之,不由在内心感慨,这内阁……比拟于安逸的翰林院,还真是看着都操心啊。
“题目的关头在于,他们自成体系,用同亲的干系粘结一起,就算朝廷派的钦差去整肃,也束缚不住啊。现在,懦夫营愈发的尾大不掉,下官思来想去,单靠束缚,只怕是不成的,不如……施以教养?”
有些时候,穷……某种程度就是最大的原罪。
陈凯之等人就不敢怠慢了,解缆赶去了待诏房不远处的内阁。
王甫恩朝陈一寿行了个礼,便旋身辞职,只是这旋身的时候,倒是特地地朝角落里的陈凯之看来。
王甫恩忙道:“兵部并没有统领羽林卫的职责,下官……下官人等……”
陈凯之则只是板着脸,对此视若无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