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焕之倒是不信楚弦说词,而是笑道:“我看养伤是假,私会才子才是真把?听闻楚执笔你与凤城胧月阁一个清倌儿干系不错,你想要留下来陪陪才子,谈花论月,那就直说,何必用受伤这幌子敷衍。”
巡查司高低都晓得,楚弦这执笔的位子,已经是固若金汤,再没有任何人能夺走,并且若无不测,只要有充足的堆集,楚弦再进一步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。
御史之案,他是全程跟下来的,能够说,如果没有楚弦在,不管是孔谦还是崔焕之,都没法将本相挖出来,这件事上,手腕、策画、运气,缺一不成,恰好楚弦全数具有。
楚弦作为巡查司执笔,这凤城的几桩案子,他都要亲身誊写卷宗上报圣朝,等差未几写完的时候,天已经是蒙蒙亮。
一天以后,圣朝回应,要巡查司和提刑司两位大人一起押送涉案官员,人犯,一起回京,由诸司会审。
成果就是两位大人在屋子里争辩了一个时候,最后孔谦肝火冲冲,甩袖拜别。
经历过凤城的事情,戚成祥对楚弦更加畏敬,传闻孔谦专门去找崔焕之要人,想要将楚弦调入提刑司,并且前提由崔焕之提,只要崔焕之情愿放人,那么孔谦甚么前提都承诺。
崔焕之神采一正:“混闹,这御史之案乃是你破的,你不归去述案如何行?”
门外有人拍门,楚弦应了一声,很快,戚成祥便端着早餐排闼而入,将一碗碎粥,一碟小菜,一张烙饼摆在桌子上。
别人只看到楚弦的出息,但戚成祥却畏敬于楚弦的手腕。
楚弦少见的老脸一红,心中暗骂,必定是沈子义那小子和崔大人胡言乱语,这事情不好解释,曲解就曲解吧,总之,本身必须留下。
“大人,我还想在这里多待几日,凤城山净水秀,倒是让门生有些流连忘返了。”楚弦笑道。
崔焕之心中迷惑解开,摆摆手让楚弦出去,然后细心看起楚弦执笔誊写的卷宗。
圣朝的号令是让他们马上解缆。
这一下崔焕之笑了:“就晓得你能看到这一点,不错,推官之路,不是不好,只是很难再获晋升,你说的不错,孔大人他便是最好的例子。我对你有更大的希冀,不但愿你被困死在提刑司,那是明珠蒙尘,何况你入宦途也不过一个月,这么快就再次晋升官位,也很难堵住世人之口,还是渐渐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