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出不解的神采望向谢老太爷:“且,我陈郡谢氏的名声和祖父的名誉,便可助大伯清明净白拿下吏部尚书之位,又为何非要卷入党争乱流当中?”
能对朝局如此灵敏,父亲必会高看一眼。
谢老太爷放下茶杯,身子倚着小几:“再者……朝中两位皇子虽有党派之争,我们谢家不见得就不能在这此中,谋得吏部尚书的位置。大皇子一党的权势也不容藐视,你大哥在吏部任职多年,本就是吏部尚书的人选之一,若背靠大皇子,有大皇子一党的大力互助,来日大皇子若能介入至尊,于我谢氏也是幸事。”
不涉党争,却能操纵党争为本身投机,这才是上上之策。
谢老太爷语气刚才要和顺一些,可谢云初还是能听出此中的思疑。
见谢老太爷垂眸静思,没有吭声,她又道:“孙儿想,既然大皇子让苏明航去摸索长公主的态度,三皇子一党……该当也趁着长公主寿辰,派人去摸索太长公主。祖父可问一问大伯,若果然如此,且三皇子的人也与苏明航普通,没有能拿到户部金部主事的位置,长公主的态度便可了然。”
谢云初并未理睬谢二爷的忐忑不安,她接着说……
“祖父是陈郡谢氏的传人,又是大邺文坛泰斗,只要呈现在汴京,便足以引发文人学子的重视,若年老的祖父是拖着病躯……亲身去汴京为自家孙女讨公道、讨和离书的,此事必会在汴都城激发热议,接下来只需将苏明航对阿姐所做之事闹大,御史们领着朝廷的俸禄莫非会闲着,莫非不会参苏伯爷一本?如此……陈郡谢氏这四个字,便会呈现在天子耳朵里,陛下一贯对鸿儒恭敬有加,天然会找大伯这个儿子扣问祖父的环境。”
这是士族门阀历代堆集下来的名声和秘闻,即便现在陈郡谢氏式微了,可名声还在。
谢氏有祖上世代堆集的名声在,为何不能加以操纵走纯臣之道?
谢老太爷屏息凝神,当真听谢云初所言。
这是谢老太爷自谢云初中毒醒来……变得平淡体弱以后,头一次拿正眼看谢云初。
谢二爷听到这话,眉头皱得更紧,难不成真的要女儿持续留在苏家?
做为皇子,他们生来就在局中,高氏和萧氏都不会答应他们退,他们也不能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