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小萌鄙夷地扔给花木容一个白眼,自顾自地坐在桃花苑的花圃子里,拿了根狗尾巴草在篓子里一阵逗弄。
花木容悄悄拈起落在肩膀的一叶花瓣,放在指尖愁闷地凝睇了半晌,接着悄悄往空中一碰,红色的花瓣便随风远去。
正大笑不止的三人一见花木容来了,刹时收起了笑容装出一副严厉的模样。
苏小萌哈哈大笑起来,然后笑得越来越努力儿,最后乃至直接笑得捶桌子了。
看吧看吧,就让你们看看我木容上神的风华绝代吧!
至于怕到这类程度吗?您老是有多怕虫子啊?
篓子里的蛐蛐儿们被扰乱地上窜下跳,活泼得不得了,乃至另有一只乌黑的大蛐蛐儿蹭地跳到篓子中间,气势汹汹地瞪着苏小萌。
苏小萌笑得最为欢脱,暴露了标准的八颗白衣,笑得两手捂住肚子身子抖啊抖的抖个不断。
这是在搞笑吗?
苏小萌站起家来,仿佛甚么事情也没有产生似的抠着自个儿的指甲。
“行啊!”苏小萌一挑眉,然后快速把那装了蛐蛐儿的小篓子放到花木容面前,花木容没来得及防备,被吓得花容失容,双手捂住眼睛失控地大喊:“拿开!快拿开!拿开!”
玉帝笑得最为鄙陋,一手负于身后,一手顺着胡子,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暴露让人看了就想揍他的浅笑。
玉帝疼惜王母,便命人在梨园最美处安设了一整套楠木桌子,楠木桌为圆形,可包容十人围坐。
花木容反射性地昂首一看,只见那装了蛐蛐儿的小篓子就在他头顶挂着,还随风得瑟地闲逛着,间隔他不过一臂之遥!
花木容在远处看得一阵咬牙切齿,不就是怕虫子吗,有甚么好笑的?
难怪,难怪木容殿上高低下别说虫子,连苍蝇蚊子都没有,她还觉得自家徒弟是因为洁癖呢,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怕虫子!哈哈哈哈,太搞笑了……
现在,花木容就坐在那楠木桌旁,身后是一棵开得正旺的梨树。
“徒弟,都叫您别看了。”苏小萌扶起花木容,拿走花木容头顶的落花。
花木容看得一阵心惊胆颤,这些又小又丑头顶还长着长长的触须的东西是甚么啊?好丑,好恶心……
花木容倒是摆脱了苏小萌的手直接朝门外一溜烟眼儿地跑了,果不其然地,花木容再次上了屋顶,远远地拿着望远镜谨慎翼翼地察看着这边,恐怕那蛐蛐儿一个不谨慎跑了出来。
苏小萌一怔,然后再次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。玉帝和王母也是绷不住了,毫不粉饰地哈哈大笑。
花木容站在屋顶上纠结了半晌,最后还是决定跟着苏小萌而去。
此时的花木容,一身白袍崇高如莲,举手投足之间道不尽的风情万种。
有风吹起,红色的梨花款款从枝头落下,落在花木容墨色的发里。
头顶???
“徒儿,为师在这儿!”
花木容不由心想,莫非他的魅力不敷大么?他如何没看到他们眼中迸收回闪闪发亮的光芒?
王母望望天,望望地,装出一副在赏识风景的模样。
花木容的神采刹时黑了下去,浑身带着萧索的冰冷之气好像死神般踏进了花圃。
但是花木容一到玉帝的花圃子里,看到的就是苏小萌,玉帝,另有王母三只齐齐大笑的场景。
“不要过来!你走开!走开!”花木容惨白着脸双手撑地用力儿今后退,苏小萌就一脸奸笑拿着小篓子用力儿往花木容跟前凑。
“啊!!!!”花木容惨叫一声,很不幸地再一次颠仆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