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嗔掸掸肩头的雪花,问道:“十六嫂可也在?”

两个小女孩玩得有声有色,永嗔看得津津有味。

“秦白羽?”

“爷,卫府老太太带着一大师子在寺里西堂求安然签呢——我们要不要去打个号召?”

小黛玉收回轻拧着湘云的手来,神采微红,垂首只道:“殿下……”却也不知要回甚么话好。

一时莲溪禀告道:“爷,是个解了腰牌的羽林卫,也不知是真是假——他说是那日大朝会上见过您的。”

小黛玉与小湘云坐光临窗榻上,先还是黛玉讲典故,湘云挨着她托腮谛听。

永嗔也不去吵她们,顺手捡了书架上的一册佛经,消磨光阴,偶尔听她们一两句打趣话。

小黛玉又要推她,两人顿时笑闹做一团。

一时饭毕,小湘云奇特道:“这家的斋饭,怎得跟我昔日吃的不一样?鲜得舌头都要吞下去了。”

小湘云忙赔罪告饶,又缠着要她多多讲那佛像的故事来听。

太子永湛见幼弟出去玩了一日,公然神采活泼起来,不似前两日那样郁郁,因笑道:“你喜好便多玩几日。”

小湘云先还不乐意,悄声对黛玉道:“最不爱吃斋饭了,归去我去求老太太,我们烤鹿肉吃好不好?”

只听小黛玉童声童气道:“你瞧细心了,这一种是结跏趺坐,左手横置左足上,名为‘定印’,意为禅定。”她一面说着,一面已是做出行动来。

倒是小湘云趁隙笑道:“另有我,另有我,我也感觉安抚呢!”把永嗔和黛玉都逗笑了。

小湘云又笑道:“殿下,您给评评理。每常在家用饭,林姐姐身边的丫环婆子都是劝‘姐儿多吃两口吧’;我身边的丫环婆子向来只会说‘姐儿少吃两口吧,细心又积食’——您说说,这叫甚么事儿?”

小黛玉一噎。

“她原就是个爱玩爱闹的主儿,那里经得起殿下您这么招惹?”小黛玉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,说着责怪的话,却并无涓滴不悦。

一时斋饭送来。

小黛玉还当真瞧了两眼,笑道:“应当是了。”又教她,“再来一种,右手直伸下垂,名为‘触地印’,意为成道。”

小湘云依样学样,认当真真坐起,左手横放在左足上,歪头看黛玉,“如许就是禅定了么?”

她咬唇不语,神采微红,把右手曲起来的手指也悄悄缩了返来。

“像这一种结跏跌坐,左手横置左足上,右手向上屈指作环形,名为‘说法像’……”小黛玉眉飞色舞教着湘云,俄然一扭脸瞧见十七殿下正望着这边也不知看了多久——她们如许玩闹可都被人看到啦!

“十六皇子妃倒是不在,只卫母带着众内眷,另有孙儿辈的几个小子。”

小湘云虽也看到发觉永嗔的目光,却因年纪小又娇憨天真,并不知羞,还是笑问黛玉,“好姐姐,你看我这手指曲的对不对?摆出这个姿式来,是不是就跟涅槃佛是一样的啦?”

“只吃遍都中如何够?吃遍天下才足愿!”小湘云扬起小拳头,举头挺胸,又拉住笑得要避过气去的黛玉,“好姐姐,你说,我们吃完都中,再去那里?姑苏如何?”

永嗔看着略显薄弱的小黛玉,道:“雪团儿好。你甚么时候也长成雪团儿了,不但你父亲,连我也觉安抚。”

想到此处,永嗔“老脸一红”,对小湘云笑道:“不及你们姐妹二人做的好。”

永嗔脸上笑意还未褪去,闻言道:“我们回宫。”看了一眼小黛玉与小湘云,俄然起疑——遍京都天孙里,姓卫的只这一家。倒未曾问过那卫府小公子的名字。许竟是书中湘云的姻缘地点也未可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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