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宗见状倒是洒然一笑,随后便高举着双手,表示本身并无歹意,稍稍走前两步,方才大声说道:“庄上的兄弟还请不必严峻,鄙人戴宗,本日前来并无涓滴歹意,只是想见见你家李应庄主,有要事相商。烦请哪位兄弟出来通禀一声。”
一番话说下来软硬兼有,让李应心头压力更增,神采也变得更加凝重起来:“以是你此来的目标是?”
扈家庄实在还好,因为祝彪看上了扈蓉的干系对他们还算尊敬,但是对李家庄,可就不那么驯良了。就在客岁春季里,因为一些小胶葛,祝彪曾脱手打伤了李应的次子李杰,让他一向到本日都未能完整病愈,这口气李应也确切憋得够久了。
“李庄主此言差矣,大丈夫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那祝家庄在此一贯跋扈霸道,这独龙岗明着说是三庄并立,可济州府内倒是大家只知有祝家庄而不知有李家庄……并且,就鄙人所闻,客岁时李庄主的次子便曾伤于那祝彪之手,以后也没见祝家庄有所表示,这也叫有友情吗?”
戴宗闻言大喜,再度起家拱手称谢:“此次能破祝家庄,李庄主功莫大焉,鄙人代我梁山兄弟拜谢庄主高义。”
李应又是一阵纠结,作为和祝家庄合作数十年的盟友,他当然晓得对方庄子外头的真假环境,可此时道出来,就意味着完整站到了祝家庄的对峙面,这实在非他所情愿看到啊。
“李庄主公然是快人快语,不错,鄙人确切是为此而来。但更多的,也是为你李家庄高低几百口人考虑啊。”戴宗半点不让地回看着对方:“李庄主你也应当看到我梁山兄弟之兵强马壮了,光是如鄙人如许的头领就稀有十,其他敢战的将士更稀有千之众。别说你一个独龙岗上的戋戋三座庄园了,就是跟前的济州府,如果我们盗窟想拿下来,也不是太难。
庄子里的人还真没推测这位有如此胆色,几近都不见踌躇地便走上前来,对他倒是多了几分佩服。半晌后,便有人依言翻开了一线庄园正门,放他出来说话。这时,杜兴也已经从墙头下来,见了戴宗便抱拳道:“神行太保公然名不虚传,我丑脸儿杜兴实在佩服,还请去里间见我家仆人。”
等他们来到庄子中间那座大宅院内时,一名誉度不凡,身着军人袍服的三旬大汉已经似笑非笑地等在那边了。一见着戴宗,他便哈哈笑着迎了上来:“戴院长竟台端光临我李家庄,实在是让李应受宠若惊啊。”
杜兴也没再多说甚么,当即头前带路,带了戴宗就往庄园内部走去。一起行来,他们倒是碰上了很多手持枪棒,一脸忧心的庄中青壮,当他们得知戴宗身份时,全都用防备和敌意的目光盯着他,仿佛只要杜兴不在身边,这些人就敢对其动手。
“我……让我奉告你们此中奇妙也不难,却需你先承诺我一个要求。”一番挣扎后,李应终究开口。
直到戴宗分开后,李应才有些怔怔地悔怨起来,不知本身的这一决定到底是对是错……
“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,我等梁山兄弟也决非滥杀之辈,以是才一向没有对扈李两庄动手。我们的诚意实在早已揭示出来,却不知李庄主可有回报吗?那祝家庄一向与我梁山兄弟为敌,之前更是主动出兵挑衅,我等也是被迫才会出兵攻打,还望庄主能够了解。”
沉吟了半晌后,李应终究开口道:“我当真只要袖手旁观便可?”
见他说得如此慎重,李应天然再无思疑,当下就道:“鄙人信赖戴兄所言。实在那祝家庄前的迷魂阵要破解也轻易得很,那阵中扰人耳目者皆是树木,而关头也在于此。只要入内碰到岔道,见了白杨树左走便是正道。依此而行,便可直入庄子内部,不消再怕一起上的圈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