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业的几个男人先在地上铺了防水的羊皮毡子,复兴着号子搭好帐篷。夏颜抱着铺盖入内拾掇,因怕把毡子踩脏了,便脱了鞋,小小一只脚丫踩在上面,印出一道道浅浅的足迹,有那不诚恳的男人,就拿眼不住地瞟。
眼下快入夏了,睡帐篷闷热,可总比在田间地头强,何漾目睹也没有更好的体例了,就托人去买了一顶帐篷。
这些衫子是专门为船埠工人设想的,肩甲和手肘处缝了牛仔布,丰富耐磨,穿上还显精力,夏颜有信心能在两天内就销光。而她这一次也是打了一笔大单的主张——凌州府要造两艘新战船。
中午打了野味,拿到村里还算实诚的人家去,给了几个大子儿,请他们帮手摒挡了,简朴烧了一锅辣杂烩端来,几人就席地而坐,捧着大碗喝酒。
何漾眉头一皱,立马拉了几人去山里打野味。
“这到奇了,我与你非亲非故,你何为要贡献我?这要传出去,就不怕碍了你的名声?”包工头嘴上虽说着这话,手却不自发接过了礼。
小武子虽开口叫他们不必费事了,何家这边到底心不安,端的任他风餐露宿,也是极不刻薄的,别人不说,何大林是千万放不下的。可挖地建屋也不是件轻费事儿,少则也得三五个月,何漾眼看着就要赶考,夏颜手里的买卖不能放下,铺子里另有很多活计要做,那里空得脱手来做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