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穿戴高筒毡靴,袍子下摆沾了些黄泥,身形极高大,二十来岁模样,开口就是一腔官话:“你这些物件都是如何卖的?”
买了猪肉和大料,又搭了一根猪骨,去豆腐坊切了一块老豆腐,夏颜一边走一边策画明天该做哪些菜,见路边摊上的萝卜正水灵,又拣了几根脆萝卜,那小贩还硬要塞一把青菜,只好又多给了几文。
何家爷俩吸溜面条的声音引得门外的老狗都叫喊了起来。
极新的花布鞋上沾满了泥渍,芝姐儿心中一疼,哇呜哭了起来。
但谁也没规定不能摆摊啊,夏颜取出一块明白布铺在地上,上面整齐摆放着本身的手工活儿,花色和素色搭配摆设,一眼望畴昔赏心好看。
放着空间里的缝纫机用不了,实在让她焦心了几日,厥后总算想出一个别例。
光是这个灵感一现,她的脑筋里就冒出好几个点子,但一口吃不成瘦子,打算总得一步步实现。
“晓得啦,我正筹办过两日说呢。”夏颜吐了吐舌头,回屋蹬了鞋就眯上了。
下午隔壁棉花铺的被胎送来了,新上的棉花又软又丰富,用红绳绑着,夏颜这副小身板都抱不过来。只没想订了两床,送来的却多了一床。
清算过碗筷,何大林持续把手上的一点活计扫尾,何漾拿出个小巾子擦拭砚滴,不知又是从那里采集来的文玩,夏颜也见怪不怪了,正筹办歇个晌儿,却被何漾叫住了:“这两日咱俩把东边配房清算出来罢,给你盘个炕,凌州这夏季,能冻死老狗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