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颜赶快接了,拆开信一看,上头只写了一句话:东风已备。

夏颜想起被绑架那日,何漾手中握着那只臂粗的铁筒子,想来就是用来装那本账册的,从外头看上去像是被封严实了,等闲不得翻开。

公然不出夏颜所料,不过半日,织锦庄葛老板拿着一笔欠帐单,跑到丽尚坊索债去了。掌柜的一看上头的数量,当即唬得横眉结舌。铺子里刚填了一大笔银子在猫眼宝石上,此时断拿不出这很多银子来,只得好言相劝,尽量安抚。何如葛老板咄咄逼人,一丝也不肯通融,竟一纸诉状将丽尚坊告到了衙门。

“你猜如何着,他们家给公主做的衣裳,入了水就掉色,本来正红色的料子,蓦地间就成了桃红色,可不把公主气坏了,明显嫁畴昔是正室,带了十几箱子妾室穿的算如何回事,这也忒不吉利了,”梅廉好笑点头,正说得努力儿,忽而又想起了一件事,“这批料子先前是织云坊卖出的,白家不会遭难罢?”

蒲月初,永宁公主陪嫁仪队进入凌州,广阳王府大设席席为其拂尘,并暂留公主数日。兄妹情深,广阳王请旨送嫁,景帝恩准,不日即将解缆。

只这四个字,却让夏颜眉眼里都渗入了笑意。

何老爷升堂审案,判了丽尚坊立即还钱,掌柜的忧?不已,便想使些银子贿赂通融,被何老爷敕令押进了监狱。

梅廉当天就给了精确复书,公然是丽尚坊捣的鬼。夏颜心中嘲笑,她们公然打了这笔买卖的主张。先前她用心让黄徒弟流暴露风声去,她们凑趣不上方家,就迫不及待脱手了。如许的伎俩也是她们惯用的,如果这回还栽进这个坑里,那可真是白混了这么些年商界了。

说完就重重把门关上了,也不再理睬他,单独倚在门框上生闷气。她暗自决定,这回定要萧瑟他一个月才罢休。

夏颜表情极佳,亲身下厨炒了几道小菜,请何漾来吃酒。这还是自她购置了小院,第一次请人来做客。

“趁这回乱子,只扣下了他家的掌柜,可那本账册却不翼而飞,”何漾丢了颗腰果入口中咀嚼,呷了口清酒便不再喝了,连夏颜面前的杯盅也一并清算了。一抬手,天然地替她抹去唇角的卤汁,接着说道,“上回只拿到了铁盒子,里头记录的东西却没能翻开瞧一瞧。”

夏颜气得顿脚,把他推着往外走,叉着腰怒道:“我没有狐臭,我出虚恭!”

另一边,欢颜裁缝铺子还是一如平常的热火朝天,严峻了几日的流水很快规复了常态,夏颜把几单账目收了尾,取了三千两银子交给招娣道:“这笔银子是给五福宝庄的尾款,你细心收好了,今儿个收货你也去掌掌眼,这批猫眼石万不能出一丝不对。”

夏颜听他这么一说,倒有些无从答复,她望着何漾的眼眸,只见他眼神中一派朴拙,尽是担忧之意。这一望竟让她生出一丝歉意,她把头悄悄靠近他的怀里,环住了健壮的腰背,温言软语道:“如果有一日,你发明我与凡人分歧,可还会这般诚恳待我?”

“哎,夏老板,上门的银子我怎会往外推,实在是没体例啊,那些锡兰货商不取信誉,竟转手将这批货卖给旁人了!”

她点了火折子,将信纸燃烧尽了,才悄悄呼出一口气。

可出了如许的事儿,无福庄的掌柜也无可何如,翻来覆去只说了那些话。夏颜烦躁地挥了挥手,打发了人归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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