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儿?”郭树临一见之下,几近喊出声来,所幸鸿雁将周边声气尽数消弭,这才制止了露馅。
“聊些甚么呢?”一个稚嫩的声音自一旁响起。(未完待续。)
钱谦益来到此桃花源中一偏僻地点,此处另有一五大三粗的闯军兵士在此等待。这名流兵见杨嗣昌到来,顿时眉开眼笑,抬高声音道:“小石头,怎生来得这般迟?让哥哥我等得好生心焦。速速随我来,咱俩好好乐呵乐呵。”
俄然之间,宁芷神采煞白,身子摇摆,厉声喝道:“你……之前的酒里……下了甚么东西?”
鸿雁瞥了他一眼,道:“一向叫你殿下,未免有些不爽,你春秋最大,还是叫你老多为妙。”
多尔衮点头道:“不可,钱先生定是为了救我,故想硬闯龙潭虎穴,我怎能将其撇下?鸿雁仙子,你定要助我一臂之力,不然我宁肯被闯军抓了,亦不肯单独逃生。”
鸿雁正全神灌输运使隐形之法,全未旁顾,听得郭树临所言,立马分出真灵,向那处探去,过了一会儿,她暴露猜疑神情,道:“老多,仿佛是你们的人。”
宁芷不再言语,吃紧攻出数招,钱谦益身前顷刻冷热瓜代,氛围扭曲变更,行动受阻。宁芷趁机后跃,向着一片花圃逃去。
宁芷神情凝重,神采乌青,低声道:“你究竟是何人?”
“钱先生?他也逃出来啦?”多尔衮闻言大喜,忙道:“鸿雁仙子,不管如何救他一救,他足智多谋,是我不成或缺的人才。”
再过半晌,一名边幅甜美,身披丝衣的女子走了出来,拿起酒壶,闻了一闻,自言自语道:“酒是不错,仿佛也没有下毒,那我就不客气啦。”
钱谦益不卑不亢,道:“娘娘,您那工夫是叫作魔焰煅魂吧?传闻能把持人间寒暑,以之影响民气。闯王克日来表情欢乐,龙精虎猛,不知是否受您影响?假定真是如此,那您这等行动未免有些下作。何况你身为拜火教教宗,当是处子之身……”
钱谦益目睹摆布再无旁人,站直身子,神情庄严地等了半晌,便见另一名流兵推着一辆小车走了过来,车上放着一只酒壶,几盘小菜,菜盘上热气蒸腾,看来是新奇出炉,便被急着送来。
正纠结间,多尔衮嘿嘿一笑,咂巴着嘴道:“我在满清曾听闻汉人男人有些古怪爱好,没想到竟能在现在得见,此等场面可不能错过,鸿雁仙子,我们这便跟畴昔吧?”
宁芷突然脱手,一掌势如巨浪,劈脸盖脸地向钱谦益打去,明显已起了杀心。
钱谦益变回原貌,冷冷道:“不美意义,咱心学虽崇尚本性自在,但我本人实在不好这口。你贵为闯王部下保护,擅离职守,这下便算对你的小小奖惩。”
鸿雁晓得钱谦益在那酒水中动了手脚,但现在宁芷仿佛瞒着她另有诡计,是以也不忙点破。归正宁芷练成了魔焰煅魂,再狠恶的毒药对她不过略有影响,伤不了她性命。
钱谦益很快便走到山洞中无人处,左顾右盼一番,发明四下无人,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,往酒壶中一倒,接着他大声道:“闯王殿下,您要的酒菜来了。要我给您端过来吗?”
她出得洞门,对守门的钱谦益说道:“闯王在内里安息,临时不要去打搅,我去去就回。”
那“老西头”奇道:“调班时候还早得很,你咋明天这么主动?”
钱谦益推着菜车,向洞内走去,鸿雁三人已知其必有所图,也不想错过这场大戏,因而甘冒奇险,紧随在后。